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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6 有段成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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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泛着梨涡,总会带着暖流流过她全身的少年,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幽幽唤她,“浅浅。

    ” 浅浅。

    很多人都这么叫她,但从来都没有那种暖流流淌身心的感觉。

     星期五下班以后,她本想例行打扫卫生。

    沈浅算是个比较整洁的女人,她见不得乱。

    她本想打扫下自己的房间还有整个一层。

    不想她刚把自己房间收拾完,就见到浅浅从尤然房间里摇摇摆摆走了出来,嘴里衔着一堆纸走到沈浅面前,放在簸箕上,摇摆着尾巴,一脸邀功的样子,好似它帮助收拾房间是一件多么厉害的事。

     沈浅顺势摸摸它的脑袋,拿起这一堆纸,看看是不是有用的。

     这是病历,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尤然那次事故的详细经过。

    那是三年前冬天的事,早上六点,那天雾气很重,刚打了霜,他开车的时速是110,在九行高速入口由于车轮打滑,撞到围栏直接翻车。

     九行高速?沈浅愣了愣,去的地方是她的城市?尤然去那个地方干什么?穷地方,难不成去旅游?但也太早了吧。

    沈浅有些纳闷。

     她又随手翻了几页,看到尤然的基本资料,沈浅愣怔。

    尤然身高一米八三,居然这么高?她之前还真没注意,也许是她自己本身也高,所以没感觉出来。

    当看到他的出生年月日,沈浅首先是被他的生日吸引了,七月七日。

    他居然是七月七日生?沈浅联想到那日售货员的话,不禁掐算了下他的生肖,她当场大惊失色,属虎的。

     沈浅一下子哭笑不得,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那么会有人为他打七个耳洞消灾吗?沈浅打开尤然的房门,把病历本整整齐齐地放在他的书桌上。

    尤然在浴室洗澡。

    沈浅顺道四周望了望他的卧室,他也是爱整洁的人,房间收拾得很整齐,她瞄了眼他书架上的书,有各类杂书,人文地理什么的,唯有一本很不合类的书插在里面,那样格格不入。

    沈浅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下。

     七年前的算命命理书?这本书有些旧,里面的纸张都泛黄,质感很脆,沈浅翻了一页,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沈浅拾起,上面有字迹,很丑的字,歪歪扭扭,有点幼圆体的感觉。

     ——老公,我来保护你。

    今年你只能乖乖躲在我的怀里,不让你单独走。

    听见没? 上面画了个四不像卡通的凶悍表情。

     原来……也有这么一个女孩,曾经保护过他。

    沈浅忽而摸了摸自己左耳那七个耳洞,心头一阵疼痛,当初她去打这七个耳洞,到底是为着怎样的男孩?他是否如那梦魇中,带着温润如熙的微笑,能喊出让她身体仿佛流过暖流的“浅浅”二字? 这是沈浅第二次好奇自己的过去。

    她拿起手机给她妈妈打了电话。

    她妈妈接了电话,有些错愕,因为沈浅一般都是固定星期天给她打电话。

     沈浅问:“妈,我想问你个问题。

    ” “什么?” “我……”沈浅略有些迟疑,她答应过她,不会再对自己的过去好奇,只是……她摸了摸自己左耳的那七个耳洞,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在我失忆前,我是不是有男朋友?”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半晌,沈浅都觉得自己等了一个世纪,沈母说,“嗯。

    ” “他……” “你答应过我什么?”沈母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句,打断了沈浅的继续发问。

    沈浅只好不再吭声,挂断了电话。

    她终于知道她确实有过这么一个少年,为了这个少年,她打过七个耳洞。

     他现在,还好吗?是不是跟尤然一样,还沉浸在旧日岁月中?她突然拍着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她把书重新塞回去,出了尤然的房间。

     她决定要做无忧无虑的沈浅。

     她深吸一口气,便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澡了。

    不想,浴室不能用了,不能生成热水。

    她体质不是很好,不能洗冷水澡。

    她本想找人来修,但估计维修工都下班了,不洗澡吧,又觉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挨不过去,晚上肯定睡不好。

    沈浅思来想去,还是敲开了尤然的房门。

     门开了。

     只见尤然腰间系着浴巾,似要摇摇欲坠,头发上还滴着水,一点点滑在深刻的轮廓上,忽上忽下的胸脯上也带着刚出浴的潮气,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在她面前晃荡一下,沈浅就觉得晕了一晕。

     原来男人出浴,也是能让人喷鼻血的。

     尤然一点也不介意沈浅这般细致的打量,反而嘴角挂着微笑对沈浅说:“怎么了?” 尤然看着抱着睡衣,可怜巴巴站在门外的沈浅。

     沈浅结结巴巴,斟酌再三才说:“我的浴室放不出热水。

    ” “那来我房间洗吧。

    ” 沈浅一溜烟地飘进浴室,然后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气。

    留在外面的尤然嘴角立即溢出一丝苦笑。

     尤然在身上披了件衣服,走至阳台,双手拄在围栏上,目光眺望……对面还是一望无际的海,海滩上零星有些人正趴着晒着最后的夕阳阳光浴。

    依旧热辣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都开始疼了起来。

    自复明以后,他很难接受阳光,也许是习惯了黑暗,他这几年的世界里,只有三样东西。

    黑暗、他的导盲犬浅浅还有深入骨髓的记忆。

     如果她不出现,他想他会沉浸在自己的黑暗里,永不出来。

     “尤先生?”沈浅草草冲了个凉便出来了,她双手捂住毛巾,身上穿着严实的浴袍,试探地喊了一句背对着她的尤然。

     她刚出来,找不到尤然,四周望了望,便见到阳台上的他。

    颀长的身形独立在夕阳之下,即使那么光芒四射,沈浅还是隐隐感到一股孤独,她触摸不了的孤独。

     尤然蓦然转头,见沈浅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包得严严实实的身子,还有怕生又害羞的表情,不禁轻笑。

    他朝沈浅走去,指了指她那完全没有擦水的头:“应该擦一下。

    ” 沈浅连忙用手上的毛巾擦,只一抬手,她就感觉这浴袍要松了似的,让她十分不自在,只能低着头,擦擦滴水的发梢。

     尤然见她这副“艰难”的样子,失笑接过她的毛巾,帮她擦了起来。

    沈浅大呼小叫:“尤先生,这个我自己来,不用劳烦你了。

    ” “你闭嘴。

    ” 沈浅只得乖乖闭上嘴。

    尤然温柔地帮她擦完头发,然后从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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