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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衡清帮忙,我通过了三重天的层层关卡,去了一趟浮黎山,那里长年盘旋着一群枭面噬肉鹰。
这些鹰如其名,对血腥之味异样的灵敏,俯仰虎视眈眈在半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下,啄肉而噬。
山峰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缝,裂缝穿着粗长的锁链。
囚于此处的受刑者就成了枭面噬肉鹰们唯一的美食:皮肉只需稍稍破开皮肉一道小口,便能引来那群恶鹰的啄食,而受了刑咒的受刑者被撕咬吞噬掉的皮肉会不停地重新生长出来,满足那群胃口永远无法填饱的饿鹰……撕咬、吞噬,忍受这种剥皮刮肉的痛苦,直至刑期结束。
祗莲帝君这三百年来,就是这么过的。
那是什么样的痛苦,我简直不敢想。
衡清解释说,这个刑罚的确会对法体造成一定亏损,是以传言祗莲帝君刑释后立即将自己法体安放在他们青丘的灵地静养。
这条消息若没错,我估摸着,这段时间所遇到的祗莲帝君,的确是他强行用仙元幻化的一个精魄。
可是他的精魄为什么会溃散消失,倒是有些问题。
除非……
除非本体又受了什么损伤。
一句话,我的心都提了起来了。
临别前,我潦草地写了一封书信交代去向,托衡清转交师兄。
衡清奇道:“天枢星君府上我也算熟的,我怎么没印象有你师兄这样一位参使?”我将师兄的形貌又形容了一下,半晌衡清面上露出恍然神色,又带着古怪。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地问我:“你可知道,这封信,谁帮你送,谁就要倒大霉?”我愣道:“这话是从何说起?”他长叹了一口气,很快从我手上抽走信,道:“罢了,我认了。
”
那一刻,他脸上明明带着笑,我却隐约感应到,衡清正在伤心。
这个认知让我十分惶恐。
我似乎觉察了什么,但又更迷惑了。
未等我说什么,他就向给我挥挥手,道:“你去吧罢,路上小心。
”
我火急火燎地来到青丘。
此时距离我离开三重天,已过了十多日。
青丘四季如春,连绵起伏的山峦常年葱绿不变。
我与一枝梅才降到陆地,还未迈开步子呢,便听一声炸雷似的怒喝:“妖女!你还敢来!吃我一剑!”
我下意识地躲闪那一片白芒。
一枝梅立即迎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偷袭我的一名身着银甲猛虎袍的帅气小青年连着他的几名小喽罗立马给放平了去。
我一掀头上的顶笠,怒道:“你这小妖怪好不讲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拔剑相迎呢?”
出乎意料,那帅气小青年一见我,就瞪大眼睛,结巴道:“姐姐……姐姐?”
我上下扫了一眼,有点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帅气小青年一跃上来,激动道:“姐姐,我是剑铭啊!”我还在震惊之中,一枝梅却已经一口阴风将小青年又吹趴下去,骂道:“一枝梅大爷我还得唤一声姑姑呢,你这黄毛小子再姐姐姐姐乱叫,仔细灭了你!”
“你是小光头啊!”我也认出来了,于是表情更震惊。
天帝陛下啊,这真不怪本仙姑眼拙,小光头这三百年来,毛长出来了,眉变黑了,身材苗条了,从光头土鳖进化为水葱秀气美少年了。
这厮现在委屈道:“我可不是光头了,人家有正经名字。
”说着,两只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