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虚拉住了她的胳臂,开始动手拆她肩头的纱布。
甄雪心里还存着对萧凌虚的芥蒂。
她一把推开了萧凌虚,“你干什么?放开我!”
萧凌虚抬眼看了甄雪一眼,再次拉过了甄雪的手臂。
他轻轻拆开了甄雪肩头的纱布,露出了下面黑漆漆,散发着腥臭味的伤口。
“你的伤口发炎了。
”萧凌虚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符,引火点燃,并将符灰,混入了一碗清水之中,口中低声念了几字:“唵、啼、啰、咭、利、尊、嗫!”念完之后,萧凌虚将符渣从碗中取出,均匀地敷在了甄雪的伤口处。
一阵刺痛从甄雪的伤口处蓦然传来,就像无数的细针扎着皮肉。
甄雪痛得大叫了一声,本能地想要推开萧凌虚。
怎奈他力道蛮横,心智坚定。
恁凭甄雪怎么使劲儿,他依然不松手。
“放开我!”甄雪怪叫了起来,肩膀的剧痛和接连几天的悲哀、压力如并流的潮水,混合冲出,刹那间冲垮了她的心堤,让她失去了理智,豆大的泪珠滑落了她的眼眶。
看见甄雪的眼泪,萧凌虚心生不忍,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松了许多。
甄雪趁机甩开他,脸上防备的表情,像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到底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萧凌虚没有言语。
他大手一伸,带些强硬地将甄雪拉了过来,轻轻将她肩膀上的符渣取了下来。
甄雪只觉得肩头处微微发凉,低头一看,伤口处竟然再不流血了,而且伤口处也好像不再疼痛了。
甄雪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头脑也开始恢复了运转。
她无声地面对着萧凌虚,开始一一回想见到他的情景。
在案发现场,他亲口承认他杀死了闻北;在监狱的时候,他差点儿把她勒死;而在解剖室的时候,他更是无情地将尖针插入了她的咽喉。
这样看来,他的确是一个冷血的凶手没错。
可是,如果甄雪没记错,在停车场的时候,是他舍命救了自己。
还有刚才,他拉住她的手替她上药的情形,不像是要伤害她。
他到底是谁?一个轻贱人命的凶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或者两者都是?
想到这里,甄雪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脖子,却发现那上面的白线已经不见了。
尽管如此,甄雪依然记得,在停车场的时候,正是因为有了那些白线,她才没有被那个怪头咬死。
而这些白线显然是萧凌虚故意留在她身上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一切究竟是他的预谋?还是巧合?
还有,在监狱的时候,萧凌虚明明死了啊!可是他的“尸体”却从解剖室里突然消失了,然后,现在,他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一连串的疑问,像雨后的竹笋一般在甄雪心中生长了起来。
甄雪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凌虚,问出了一直缠绕在她脑子里的疑问:“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不是鬼!”
“不是鬼?那你为什么能死而复活?如果我没有记错,在监狱的时候我明明为你验过尸。
你的体温比正常人低了许多。
你的瞳孔也放大了,并且用手电照射你的瞳孔时,它们也没有发生变化!而且,你显然已经停止了呼吸!你的心脏和脉搏也完全没有跳动的痕迹!你明明就死了啊!”甄雪信心十足地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