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更有如此滴水不漏的心思。
“准!”他一字千钧地说道,“传咱的旨意,让马氏准备。
再把那个贱妇,给咱押到坤宁宫!咱要亲眼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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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的审判
坤宁宫内,灯火摇曳,气氛肃杀。
马皇后端坐正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哀痛。
她的身后,侍立着几名最年长的嬷嬷,皆是宫中德高望重之人。
左侧,朱元璋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沉如水,不发一言,但那股无形的帝王威压,却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朱标和朱雄英父子,垂手立于下方,神情肃穆。
很快,被圈禁已久的吕氏,被两名粗壮的宦官押了进来。
长时间的禁足生活,让她消瘦了许多,但眉眼间那股不甘与怨毒,却丝毫未减。
当她看到眼前的阵仗时,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明白,这是要对她进行最后的清算。
但她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冷笑一声,用力挣脱宦官,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鬓,对着马皇后款款一拜,只是那姿态中,充满了挑衅。
“臣妾吕氏,不知皇后娘娘深夜召见,所为何事?莫不是这宫中寂寞,想寻臣妾说说话?”
“放肆!”马皇后身边的嬷嬷厉声喝道。
马皇后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她看着吕氏,眼中满是失望:“吕氏,你可知罪?”
“罪?”吕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臣妾何罪之有?是安分守己之罪,还是为殿下诞育皇孙之罪?若说有罪,那也是被人嫉妒,遭人陷害之罪!”
她一边说,一边用怨毒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朱雄英。
朱雄英面无表情,只是从袖中拿出第一卷案牍,递给一名宦官,由其高声诵读。
当宦官开始念出那些被收买的宫人姓名,念出那些毒药的名称和下毒的细节时,吕氏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一派胡言!”她尖声叫道,“这些都是屈打成招!是栽赃!是陷害!朱雄英,你为了给你母亲报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栽赃?”朱雄英冷冷开口,“那么,当年负责为你采买南疆奇珍的宦官刘安,其亲笔供词在此。
为你传递消息的宫女春桃,虽已投井,但其留下的遗书,亦在此处。
你送给你父亲吕本的亲笔信,又作何解释?”
随着一件件物证被呈上,吕氏的脸色从苍白转为铁青。
她开始疯狂地狡辩,时而哭诉自己被冤枉,时而咒骂证人不得好死。
然而,当宦官展开那封她写给吕本的亲笔信,将那句“除去病虎女,方有我出头之日”清晰地念出来时,吕氏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她的笔迹,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铁证。
“不……不是的……”她的身体开始摇晃,眼神中充满了恐慌。
朱雄英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拿出了最后一击。
“皇爷爷,皇奶奶,父王。
十年前,母妃病重垂危,孙儿亦在襁褓中毒,此案,孙儿查到,两种毒物,源头皆出自一人之手。
而那一日,唯一有机会同时接触到母妃汤药与孙儿衣物的,只有一人。
”
他顿了顿,目光如利剑一般,直刺吕氏。
“那就是你,吕侧妃!”
此言一出,一直沉默的朱元璋,猛地攥紧了扶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