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天府郊外试行,引水效率比旧式水车高出三倍有余!还有那炼钢的新法子,虽然耗费大了些,但炼出的钢,无论是韧性还是硬度,都远超百炼钢!徐达那老小子,已经跟咱请命,要用这新钢,为神机营打造一批新火铳了!”
他越说越是激动,仿佛在炫耀自己最得意的珍宝:“你之前上的那道《清丈田亩新策》,户部那些老夫子一开始还嘀咕,说是什么‘一体纳粮’,怕会激起士绅反弹。
结果呢?咱让应天府和苏州府试行,不出三月,国库今年的秋粮,怕是能多收上来两成!那些藏匿的田产,无所遁形!这才是真正的‘与国同体’!”
这一番话,让在座的马皇后与常氏都听得目露异彩。
她们知道雄英聪慧,却未曾想,他早已在朝堂之上,不动声色地做下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早已不是那个仅仅能医治奇症的“神医皇孙”了。
格物司的兴起,新政的推行,桩桩件件,都展现出了他超越年龄的远见与治国之能。
他的威望,已经从东宫的方寸之地,延伸到了庙堂之上,润物无声地改变着这个帝国的脉络。
朱元璋看着孙儿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声如洪钟,仿佛是在对天下宣告:
“以前,咱总觉得,有标儿在,大明的江山就稳了。
现在,咱才知道,有你朱雄英在,咱大明的江山,才能真正万世永固!你,是我大明唯一的擎天之柱!”
这句评价,重逾千钧。
它不仅仅是一个祖父的夸赞,更是一个开国皇帝,对帝国未来继承人,所能给予的最高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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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心中激荡,他再次起身,对着朱元璋深深一拜:“皇爷爷谬赞。
孙儿所为,皆赖皇爷爷与父王教诲,不敢居功。
”
不骄不躁,谦逊有礼。
朱元璋眼中的欣赏,几乎要满溢出来。
次日的早朝,这种威望的彰显,达到了顶点。
当朱雄英身着皇太孙朝服,跟随太子朱标,一步步踏入奉天殿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满朝文武的目光,都变了。
那些目光中,有敬畏,有叹服,有发自内心的归顺。
尤其是以徐达、李善长为首的开国勋贵和文臣领袖,他们看向朱雄英的眼神,已经是在看一位不折不扣的储君。
朝会之上,议题有条不紊地进行。
当御史台有官员提及,江南一些富户对“一体纳粮”的新政颇有微词,散布流言时,还未等朱元璋发作,中山王徐达便一步出列,声如洪钟:
“陛下!此国之大计,利在千秋!皇太孙殿下高瞻远瞩,为国库开源,为百姓减负,何错之有?些许跳梁小丑的聒噪,何足挂齿!臣请旨,愿亲率亲军,巡视江南,谁敢阻挠新政,便是与国为敌,当以谋逆论处!”
这位大明军方第一人,毫不犹豫地为朱雄英的政策站台,其分量,不言而喻。
紧接着,诚意伯刘伯温亦缓缓出列,他虽已半隐,但在朝中的影响力依旧巨大。
他抚着长须,对朱元璋躬身道:“陛下,徐王爷所言极是。
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太孙殿下之策,正是要疏通帝国之脉络,祛除沉疴。
至于那些微词,不过是旧疾发作时的呻吟罢了,药力到了,病自然会好。
臣以为,当坚定不移,推行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