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皇爷爷,孙儿有办法!”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身上。
朱元璋愣住了,朱标也忘了悲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英儿,不许胡闹!”朱标下意识地呵斥道,他以为儿子是急糊涂了。
刘守正等一众太医更是面面相觑,一个年长的太医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与不屑:“太孙殿下,医道乃悬壶济世之学,博大精深,非同儿戏。
皇后娘娘的病症,我等穷尽毕生所学尚且束手无策,殿下您……”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医术?这是在拿皇后娘娘的性命开玩笑!
朱雄英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走到朱元璋面前,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自己这位暴怒中的皇爷爷。
“皇爷爷,太医们说皇祖母是气血攻心,心脉衰竭。
孙儿却以为,此言大谬!”
“哦?”朱元璋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敛,代之以一种审视的锐利,“那你说,你皇祖母得的是什么病?”
“皇祖母之症,病根不在‘心’,而在‘脉’!”朱雄英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是心之脉络被‘瘀血’所堵,如同河道被淤泥阻塞,导致心血不通,百脉不畅。
心,欲动而不能,故而衰竭。
太医们用参汤峻补,如同向一条已经堵塞的河里强行灌水,只会让河道崩决,加速皇祖母的危殆!”
他用最通俗的比喻,将现代医学中“冠状动脉栓塞”的原理,转化成了古人能够理解的“血脉瘀滞”之说。
此言一出,太医们顿时哗然。
“一派胡言!”方才那位老太医站了出来,激动地争辩道,“心为君主之官,主宰一身血脉,岂有血脉反过来堵塞心君的道理?此乃本末倒置,闻所未闻!”
“是啊,太孙殿下,您是从何本医书上看到这等说法的?”另一位太医也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这并非他们有意刁难,而是朱雄英的理论,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数十年寒窗苦读建立起来的中医认知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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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几位闻讯赶来的朝中重臣,如中书省的胡惟庸、御史大夫陈宁等人也到了殿外,听到殿内的争执,纷纷皱起了眉头。
胡惟庸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太孙殿下孝心可嘉,但医事事关重大,尤其牵涉皇后凤体。
自古以来,未闻有储君亲自行医之理,此举有违祖宗礼法。
若传扬出去,恐朝野议论,于国体有损啊!”
他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句句在理。
既点出了风险,又上升到了“国体”的高度,瞬间将压力全部推向了朱元璋。
朱元璋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他看着榻上气息奄奄的妻子,又看看面前眼神坚毅的孙子。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