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胄。
下首是萧颖达。
高高在上的主位是空着的。
萧颖胄笑说:“王爷贵体欠安,不能来了。
传谕由下官代为招待,还望萧小弟宾至如归。
”
谢芳菲语带双关的说:“当然,当然。
本人绝对不是一个难伺候的客人。
萧长史如果愿意的话,本人保证,一定会宾主尽欢的。
”双方心里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萧颖胄先举杯说:“萧小弟一路辛苦了,喝了这杯,先尽一尽兴。
”谢芳菲也不推辞,仰头喝了。
为表诚意,举起空杯示人。
萧颖达在下首适时的说:“萧小弟好气量。
佩服佩服。
”谢芳菲笑说:“过奖了。
”
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萧颖胄手下一个叫郑易的幕僚诘问:“不知萧兄弟这次来荆州有什么事情?”谢芳菲微笑:“听闻荆州干旱,特意送雨来的。
”众人一时不解,都看着她。
谢芳菲开门见山的说:“荆雍若能联合,不是为绝境中的萧长史送来一场及时雨吗!”郑易冷笑说:“萧衍也太高估自己了。
及时雨?我看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罢。
萧衍的意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荆州若和雍州联合,此乃大逆不道之事!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谢芳菲不徐不急的说:“郑兄此言差矣。
刘山阳为什么在江安逗留十余日而不进?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
由此看来,朝廷对萧长史也不如郑兄所说的那么信任有加呀。
”郑易被她这么一反驳,脸红脖子粗,无话可说。
事实胜于雄辩,用朝廷当作借口,自欺欺人耳。
萧宝卷什么料,还有人不清楚吗!
谢芳菲继续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刘山阳想联合荆州偷袭雍州,且不论他存的是不是这个心,大家认为有成功的可能么?如今的雍州到底什么情况,大家心里一定清楚的很,军民同心协力,固若金汤。
城墙高大坚固,兵强马壮。
况且雍州养精蓄锐已非一日,粮草充足。
还有公认的一点,荆州兵一向畏惧雍州。
大家可以想一想,劳师动众,损兵折将,以卵击石,惨败而回,值得吗?此其一。
其二,刘山阳居心不良,人所共知,萧长史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萧长史冲锋陷阵,折损人马,耗费钱财,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裳,于心何甘!其三,萧宝卷之为人,鸟尽弓藏,萧长史纵然立下大功,最终难逃一死,不为朝廷所容。
萧长史一定还记得我大哥萧懿是怎么死的。
我大哥对他忠心耿耿,毫无异心,他不但不感激我大哥发兵解救建康之围,反而丧尽天良的赐死,弄的我们萧家家破人亡,阴阳相隔。
萧长史,我大哥的惨剧还没有使你清醒过来吗?”情辞恳切,声泪俱下。
在坐的人皆为动容,闻者莫不伤心。
萧颖胄和萧颖达都被她说的脸色微变,萧懿一片忠心,落的这样的下场,天下人无不心寒。
谢芳菲见机又说:“反过来想一想,荆州和雍州联合起来,共举大业,有何不可!今太白出西方,仗义而动,天时人谋,有何不利?如今昏主恶稔,穷虐极暴,诛戮朝贤,罕有遗育,生民涂炭,天命殛之。
大家同心疾恶,共兴义举,公侯将相,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诸位千万不要错过千载良机!”
萧颖胄依旧忧心忡忡的说:“可是现在刘山阳枕兵江安,虎视眈眈,又该如何解决?”谢芳菲作了一个“立斩”的手势,说:“刘山阳此人留下是心头大患。
不如将他骗进城来,埋伏下人手,趁机将他杀了。
”众人摇头叹气说:“刘山阳屯兵江安,对我们已有防范之心,岂肯随便入城!此举甚为不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