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讲出那些伤人的话,说自己没玩够,肆意挥霍你的爱情,现在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除了徒增烦恼,一遍遍提醒曾经的难堪,再于事无补。
“迟凛对你好吗?”
“嗯?”夏宸衍被他问的猝不及防,一头雾水:“嗯,挺好。
”
“那就好。
”忽然气愤抬头:“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临时有事,加班。
”
“说是加班,万一是。
”
“万一是什么?”打断他他的话,男人眼刀凌厉,似笑非笑:“像你一样?说是加班,其实是骗我去派对还和人拥抱接吻,差点上床?”
“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
垂下头,脸色黯淡,捏紧的拳头下掩藏着不甘心和不服气。
“回去吧,已经六分钟了,如果你只是来问我过得好不好,我也回答你了。
我很好。
你不必负罪,不用愧疚,那几年的种种,也是我咎由自取的苦果。
”
“再,再等等。
”
“等不了,”夏宸衍很坦然:“我熬着醒酒汤,再不回去要扑出来了。
”
指节捏到发白,一条细小的裂缝从心底最深处蔓延破裂,开出巨大的豁口,荒原坍塌,寒冰百丈淹没,见到人的那一点点温热火苗转瞬即灭,后悔与心酸避无可避,撕开裂口洪荒而出,完全的,窒息吞没他。
以前那一碗碗错过的,放至冰凉的醒酒汤去哪儿了?等不到喝它的人,最后是倒进了厕所,还是阴暗潮湿的下水道?
现在汤等到了真正属于它的人,而万家灯火,言之扬却再没有家。
“回去吧,以后少喝点。
”
他的背影都那么好看,灯光将影子拉长,言之扬看着人越走越远,不由自主想抓住他,铁门挡住了他的脚步。
夏宸衍突然停下,回头了。
然而眼底的希望还没燃起就全然熄灭。
这个人爱他的时候用尽一切,不爱了,半点残存都不留给自己。
他看见夏宸衍慢慢开口,风也停了,大概是为了让他听得清楚。
“听见你朋友在电话里说,我是你的白月光,其实大可不必;
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差你的;
毕竟从今以后,不管我是选择做别人衣服上的一颗饭粒,还是落在墙缝里的蚊子血都好,但不是去充当你的求而不得;
我们之间,不必再用上爱或恨这样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字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