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都会变成笨手笨脚的蠢货?看来又得提前去见那个老隐士了。
"是很重要的药剂吗?"他望着树丛问道,声音像月光下的银铃。
"愿艾露恩庇佑您,博学者。
"她强作镇定,指甲掐进掌心,"没想到您会记得我的名字。
"
真该死,自己高得像棵畸变的古树!而托雷特·蓝星——他甚至还不到她肩膀高度。
此刻这位蓝皮肤绿鬈发的学者正用那双举世无双的蓝眼睛望着她,发梢沾着的星火花瓣让她想伸手拂去。
"记住每位守望者的名字是我的职责。
"他展开羊皮卷轴,"关于你独自斩杀沼泽古兽的事迹,有几个细节需要确认。
现在方便吗?"没等她回答,已转身向村落走去。
"这也算典籍馆的公务?"凯达小跑着跟上。
"当涉及非凡功绩时,是的。
"他回头时耳坠划出流光,"成年沼泽古兽,单枪匹马解决?令人印象深刻。
"
"非凡功绩啊……"她无意识喃喃。
"什么?"
"在向艾露恩祷告!"她慌忙闭眼,又立刻睁开——可不能在托雷特面前摔下悬崖。
"我想好了!"凯达突然拍案而起,震得药瓶叮当作响,"我要用惊天动地的英雄壮举让他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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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里昂的银眉几乎要挑到发际线:"这算什么蠢主意?"
"给他个注意我的理由啊。
"她指尖划过剑刃,寒光映亮眼中的热切,"我虽没有淑女才情,但至少是个好士兵。
"
老隐士突然攥紧研钵,紫罗兰汁液顺着皱纹滴落:"若谁只因你有用才珍视你,那与工具何异?若那小子真是良配——"
"得了吧!"凯达大笑着打断,"一个住在鸟不拉屎沼泽的隐士,也配谈论风月?"
坩埚里的药液突然剧烈沸腾。
埃利里昂放下蒸馏器,声音罕见地柔和:"丫头,你曾说过出生时被当作男孩,却始终知道自己该是女儿身。
"
"那不一样。
"她铠甲下的肌肉突然绷紧,"不过是做回真正的自己。
"
"但这需要莫大勇气。
"老人伸手拂去她肩甲上的苔藓,"现在的你既是诺达希尔最耀眼的战士,更是值得被爱的姑娘——仅仅因为你是你。
"他忽然冷笑,"难道那群老古板没教过你这道理?"
凯达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缠带:"绽刃家族每个男子都是德鲁伊。
而我既非男儿身,又背离古道..."她的声音逐渐消融在草药苦香里,"他们说我是万年望族中唯一的叛徒。
"
一滴幽蓝药剂溅在橡木桌上,绽开星芒状的痕迹。
"看来在爱情这门学问上..."埃利里昂突然将新配好的药瓶塞进她手中,"你确实不该听那些榆木脑袋的。
"他转身时银发扫过凯达战纹,"不过老夫的建议嘛——"
"知道啦!"她笑着格挡飞来的软垫,"下次带月光酒来看你!"
每次凯达做出足以载入史册的英雄壮举,她就能和托雷特说上话。
所以,她只需要不断把自己丢进更危险的处境,然后祈祷——总有一天,她能鼓起勇气向他表白。
起初,她单枪匹马干掉了一只失控的虚空猎犬,那是某个蹩脚法师召唤失败的产物。
接着,她追杀一头石巨人,在沼泽深处与其搏斗,差点陷进泥潭淹死。
她的身上添了不少伤疤和淤青,可她和托雷特的对话,始终停留在公事公办的层面。
当一群凶残的鹰身女妖威胁到海加尔偏远村庄时,凯达主动请缨去剿灭它们。
可惜,这群怪物的数量远远不够“壮烈”。
于是她“忘记”带长弓,仅凭一把匕首完成了任务。
“你为什么没带弓?”
托雷特的羽毛笔悬在卷轴上,微微一顿。
凯达的脸瞬间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