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有的缠绵回忆总在他想当君子时如潮水般的涌来,燃起他的蠢动──要当圣人恐怕有点难。
而他更是疑惑自己为何就是对她难以把持?老实说她是美丽可爱,却不足以称为倾国倾城,比她更美更有风情的女人他见过,更不乏对他主动示好的,但他却可以置之不理。
独独对她──对这个他准备共度一生的女子无力自制,才会在每回吵架中气急败坏,完全没有风度。
强迫一个不情愿的女子上床是很没意思的事,如果他不能诱拐到她情欲大发,就乾脆熄了对她的欲火吧!
他的妻子是一个单纯的傻瓜。
也许最初的动机是自私与好奇,再加上感恩,但让一个处女去承受十月怀胎之苦与生产过程,真要有所惩罚,她也算被“天谴”过了。
在好友孟冠人一番解说下,他实在不该再死抓著“受害”的身分去对她翻惩戒,他没那么小心眼,加上小丹芙博得他全心的父爱,他更是不能一方面指责莲吟偷他的种;一方面又爱死了女儿──不过,之前他一直在这么做就是了。
那一次的鱼水之欢恐怕是吓坏了她,因为那是她的第一次。
如果说她后来死命拒绝他是有原因的,也许他该自省自己是否技术太烂?但她的确是有得到快乐呀!难道她的反应与众不同?不能以常理推断?
在他近四十年的岁月之中,看多了没有爱也能有性的男女,加上他自己与人上床也不谈情,上床对他而言只须快乐便可!实在很难理解她的拒绝。
他真的不明白。
低头看着她静静靠在他肩上,半合的双眼落在他手指上,似睡似清醒,可爱如一只慵懒的猫。
“我那夜表现得可以吗?”他忍不住问。
莲吟差点惊跳起来,当然明白他在问什么,脸蛋瞬间烫得足以煎蛋。
“你怎么问这种”她结巴了。
“我希望不是因为我的技术不佳使你惧怕性爱。
”不能因为话题私密而不谈,如果问题果真出于此,仍是要设法解决。
“不是的。
”她很快地否认:“即使没有其他人可以拿来比较,我仍认为你是最好的。
只是我不习惯永远不会习惯没有爱的性。
你可以笑我天真,但我会一直这么坚持下去。
”
他深思地问她:“你期待我的爱吗?”
她老实地点头。
“你爱我吗?”他又问。
问得漫不经心,一颗心却为著即将来的答案而忐忑期待著。
他是在紧张吗?怎么可能?
莲吟犹豫著该不该坦白,吞吐之间,却给他当成了她不爱他,却又不忍伤他心地说不。
东方磊自嘲地笑了:“不勉强,我们对爱都太陌生。
如果我不能付出,又哪能祈求你的给予?放心,我不在乎的。
”才怪,他在乎毙了。
直起身子,走到窗前。
“你去睡吧,我也该休息了。
”心情没来由地升起浮躁,既不能狠狠吻住她,只好放她走出视线,眼不见为净了。
老天,他自己怎么了?怎么会任一个小女人弄得他颠颠倒倒?
莲吟走到他身后,鼓起勇气道:“我是爱你的,真的。
”
他倏地转身,不明她是否说真的,还是
“你”她退了一步,又一步:“真的。
虽然很傻,但真心的归处连我也不能制止──我去睡了。
”
转身想要逃开他的视线,这种告白,令她羞赧,却也如释重负。
说了,像脱出了八年来的枷锁,再无羁绊,只是在他的错愕中有些难堪罢了。
在她手沾上门把时,身后一只大掌伸出盖住她放在门把上的手,另一只手有力地勾住她的柳腰,让她讶异得低喘一声,侧著颈子看向身后的他。
两具身子的紧贴燃起了身体中战栗的灼热在小肮中奔窜。
忘不了那夜狂热的人,岂只有他?
“我我要回房了!”她羞赧不休地慌道。
“你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曾对你善待的男人呢?”他气息吐纳在她颈侧。
感觉到她的颤抖,更搂紧了些。
“我不知道。
”她软弱的身子无力贴在他怀中,眼中带著遥想。
对这种亲密不会感到不自在,甚至可以说是爱极了,一种安心依靠的感觉很好。
“你宁愿不爱上我?”
“是的,如果我能选择的话。
”
“谢谢你。
”他深深地低喃,嘴唇印在她耳后,迳自感受自身的喜悦。
在这种奇特的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爱,一直是渴望的,有人爱他,是件奇异的事,他会为此深深感激。
他的妻子爱他!
身为丈夫,再有何求?
莲吟低喘着,辛苦压抑自身不当的需求。
不是现在,她不能没有爱而性
“我以为我原以为你会藉此嘲笑我。
”悄悄地挣扎,想不著痕迹地远离他唇舌的进攻。
但显然没用。
他是有意挑逗她吗?
“我不会去嘲笑一分真爱。
尤其它来自我的妻,倍加珍贵。
”
他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此刻心理、生理涌上的激越情潮却泛滥得让他无力自制──也不愿自制。
或可归类为勃发的欲望,或可称为新生的感情,她在他心目中已不单单只是一名妻子或床伴了;似乎多了些什么无法解释的东西,让他对她产生了疼惜
妻子,是娶来呵疼的──这句话是谁曾对他说过的?为何此时蹦上他心头,如此让他苟同?
对!是沈括宇那老小子。
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放口大笑?也许吧!不过此时,他不得不承认沈拓宇还是说对了。
妻子是娶来呵疼的──如果他有一名可爱的妻子的话。
他不想放开她,数日来禁欲已太久,加上此刻情境更引发出波涛汹涌的热情。
也许有些卑鄙与趁人之危,但他不在乎,见她力图清醒的模样,连忙增加攻势,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