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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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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洁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抓痕: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 “啊!!!” 邵循惊叫一声,一下子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子,反射性的紧紧捂住了方才似乎被抓烂的侧颊,那撕心的疼痛和恐惧还在胸中盘桓。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几乎是飞快的膝行着爬到了床脚,用力攥住床帐,把自己掩在其后蜷缩成一团。

     足足有好几息的时间,邵循都没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邵循用力甩了甩头,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仿佛是多年前一般久远的记忆勉强回到脑子里。

     我、我好像是在淑妃的寿宴上喝醉了,这才就近找了个宫殿歇息? 她这么想着,可是方才噩梦里的一切是那样真实而深刻,每一幕都仿佛亲身经历,冲刷的寿宴之类的事情竟像是不知多少年之前发生的陈年旧事,久远的都有些回忆不起来。

     邵循渐渐松开了攥着帷帐的手指,力竭一般瘫倒在床上。

     是梦吧?方才只是梦而已吧? 人总是这样,遇上无法解释又极其糟糕的事情总是忍不住自我安慰,拼命往好处想,邵循也自然不能例外。

     她是邵循,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不是什么吴王侧妃! 不知是不是着急,邵循觉得从心底冒出一股热意,从醒来开始就一股脑的涌到心里涌到脸上,让她不由自主的大口喘息起来。

     她惊魂未定,仰起头喘息,眼神却一下子定住了。

     宫里的东西自然是精致的,即使是这平日里无人走动的宫宇也不例外,之间一只淡黄色巴掌大的香囊挂在床头的帐子旁,长长的穗子垂下来,若不是时机不对,一定有人愿意欣赏那不凡的绣工。

     邵循死死盯了一眼那香囊,接着又仰头看清了床帐顶端的花纹和房内高悬的房梁摆设。

     所有的一切都与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绝不是做梦就能凭空想象出来的。

     邵循瞬间如坠冰窟。

     她心底冰凉,身上却又热又麻,烧的她脑子都没法转动,只能吃力的思考。

     梦里的一切都莫可名状,不像是梦境,倒像是亲身经历过的回忆,虽然不连贯也不完整,但大量的片段和情感也能让邵循清楚的记得并理解梦中发生的事。

     在梦里或者说,在记忆中,她神智不清的和大皇子赵言栒就在这间房里同卧一榻,衣冠不整的滚作一团,被淑妃并一众内外命妇碰了个正着,接下来…… 邵循回忆到这里就打了个哆嗦。

     接下来的事情荒诞而混乱,她能回忆起当时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叫与不可置信的议论,那种尴尬与难堪,仿佛大雪天光着身子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任人践踏,她没有当场自尽,就已经算得上不知羞耻贪生怕死了。

     邵循一旦大致明白了方才的梦并非真的梦,就知道现在恐怕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在她的记忆中,她并没有在醉酒后中途醒来,而是昏睡了相当长的时间,再一次有模糊的意识就已经意乱情迷的被大皇子抱在怀里随意轻薄。

     若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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