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凶险…给我!”
周叔被他眼中那份决绝和不顾一切的狠厉震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再劝,但看着沈追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颓然地叹了口气。
他默默起身,走到那个破旧的药柜前,在最底层摸索着,拿出几个用油纸小心包裹的、气味更加刺鼻呛人的药包。
“这…是老汉压箱底的方子…虎狼之药…药性极猛…能强行压热止血,提神续命…但…但对身体的根基损伤极大…如同饮鸩止渴…沈大人…您…”
“熬!”沈追斩钉截铁,只有一个字。
苦涩刺鼻到令人作呕的药味,很快在这间破败的小屋里弥漫开来。
周叔端着一碗黑如墨汁、热气腾腾的药汤,送到沈追嘴边。
沈追看也不看,屏住呼吸,如同饮下最烈的烧酒,几口便将那碗滚烫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药汤灌了下去!
药液入喉,如同吞下了一团烧红的炭火!瞬间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里!紧接着,一股狂暴的热流如同失控的野马,在他四肢百骸间疯狂冲撞!肋下的剧痛似乎被这狂暴的药力暂时压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经脉被撕裂、骨骼被碾压般的恐怖痛楚!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浸透了他的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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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沈追死死咬着牙关,牙龈迸出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粗糙的草席,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惨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席子里!
周叔看得心惊肉跳,连忙按住他痉挛的身体,眼中充满了不忍和恐惧。
这碗药,是在透支生命,换取短暂的、虚假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那狂暴的药力似乎终于被沈追钢铁般的意志强行压服了下去。
剧烈的痉挛渐渐平息,他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脸色却诡异地泛起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眼神却亮得吓人,如同燃烧的鬼火。
他急促地喘息着,感受着身体里那被强行压榨出来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力量”。
虽然每一次呼吸依旧牵扯着肋下的剧痛,虽然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虽然那股灼热感只是被强行压制而非根除…但他确实感觉,自己能动了!至少…能勉强站起来!
“周叔…”沈追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帮我…找身…干净旧衣…还有…刀…短刃…越不起眼…越好…”
周叔看着沈追那燃烧般的眼神,知道再劝无用。
他默默转身,翻箱倒柜,找出自己一套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短打衣裤,又从一个极其隐蔽的墙缝里,抠出一把用旧布层层包裹、刃口泛着幽蓝暗光、明显淬过剧毒的短小匕首。
“这…是老汉早年…防身的…淬了蛇毒…见血封喉…您…小心…”周叔将匕首递给沈追,手还在微微颤抖。
沈追接过那冰冷沉重的匕首,感受着刃口传来的锋锐和幽蓝暗光中蕴含的致命气息。
他点点头,没有道谢,挣扎着,在周叔的搀扶下,极其艰难地坐起身,开始费力地换上那套粗布短打。
每动一下,都如同在刀山上行走。
但他眼神中的冰冷和决绝,却越来越盛。
紫金楼…四指杀手…赵德彪…还有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他沈追,回来了。
带着一身伤痛,带着一块染血的无字玉牌,带着一把淬毒的短刃。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而他的每一步,都将踏着血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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