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枚简朴指环。
她穿着白色呢子套裙,胸口上别着一枚月亮形珍珠胸针。
她并着两腿坐在那里,不时点着头,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在倾听另一人说话。
整个人就像朵白玉兰开在屋内一角。
另一位则是个六十岁上下、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稀疏的几根头发不离不弃地贴在他的头皮上。
浑身上下都是大牌logo,像棵圣诞树般招摇。
他正夸张地挥动着胳膊,吐沫横飞地对少妇说着什么。
三人走过去,张萱儿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右腿叠在了左腿上,紧身裙刚好卡在了大腿根部。
她俯身将爱马仕包放在了一旁地上。
刚刚还在大声说话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经呆呆地看着那呼之欲出的胸前春色了。
年轻少妇站起了身,礼貌道:“大家好,我是苏茜。
请问三位怎么称呼?”
“哎,我说,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都各自介绍一下吧。
”中年男人提议道。
“不是还差一个客人吗?”程昊问。
“没有别人了,就我们五个。
管家说只差主人还没来。
”中年男人拍了一下膝盖说,“来吧,先从我开始好了。
我叫陈树发,做煤炭生意的,在山西有矿。
嗯,在上海、北京也有几套房子。
这段时间常驻上海,所以今天来这儿也挺近的……”
程昊随口问道:“煤炭行业这几年不太景气吧?”
陈树发挑着眉毛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程昊摆了摆手,笑说:“那倒是,那倒是。
”他接着说,“我叫程昊,是做证券行业的。
”说完,他习惯性地将手插在涂满啫喱的头发中,向上捋了一下。
看着他跟丛林一样茂密的头发,陈树发哼了一声:“不就是炒股的嘛。
”
“到我了!到我了!”张萱儿咋咋呼呼道,“我叫张萱儿。
注意,‘儿’要重读,千万别读得跟北京话的儿化音一样。
”
“张小姐,你还没说具体是做什么的呢?”程昊问。
“哈哈,你觉得我像做什么的呢?”
“嗯……怪我眼浅看不出来。
演员?模特?”
“你嘴可真甜……嗯,我这些、那些都做点。
”张萱儿含糊道。
“那,是您先来,还是我先来?”年轻少妇问何姗。
“都一样,您先请吧。
”何姗说。
“大家好,我叫苏茜,在一家国企做财务工作。
”苏茜不自觉地撩了一下散在耳边的发丝。
“哦,那该我了。
我叫何姗,在报社工作。
”何姗顿了一下,盯着张萱儿说道,“我是成大毕业的。
”
“成大?成江大学吗?真巧!我们还是校友呢!”张萱儿欣喜地叫道。
何姗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是哪一届的?”张萱儿问。
何姗的笑容像沙滩上的落潮,慢慢退散了。
她刚想说话,可是被管家的到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