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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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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那些只爱皮囊的庸脂俗粉一样,他当然不屑一顾。

    后来父亲得知她的身份,竟还动了心思,想跟安国公府联姻,被他严词拒绝。

     直到他娶了高南锦,无意间看见高南锦写的家书,认出她的字跟画上的不同,才真相大白。

     他大错特错了。

     高南锦从未说过画了这幅画,更不知道这画被她哥哥献宝似的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是自己想当然,先入为主,错认作画的人,娶错了人。

     他从高南锦那里知道,原来那个人也会弹箜篌,并且技艺十分高超。

    她并不想嫁给定王和永王,而是被她父亲逼迫,不肯从,高南锦才替她弹奏。

    她是真的仰慕祖父的诗画,曾想拜在祖父门下,一直未得偿所愿,才想向他讨教。

     是他的偏见和傲慢,让自己错过了她。

     如果当初他极力促成那门婚事,父亲一定会争取,凭借谢家的名声和父亲的权势,未必是厉王娶了她。

    如今,她便不会是个已经作古的皇后,还是那个追着他,画这画的天真少女。

    至少,他会护她一世周全。

     谢云朗收紧了手指,眼角微微地跳动。

    她的死,他何尝没有责任? 那日,他把太医院的钟天问灌醉,从钟的口中得知,皇上派人暗中寻找治疗皇后的方子,并且已经有了眉目。

    只等来年开春,就会有转机。

    他信了钟天问,更相信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按兵不动。

    可连冬天都没等到,长信宫的灯火便已熄灭。

     这就是他不肯听从父亲的话,离京的原因。

     他要查清她的死因,如果她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那么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叫那个人付出代价。

    这是他给曾经愚蠢的自己的惩罚,哪怕赌上仕途,也在所不惜。

     谢云朗把画卷起来,重新放回锦盒里,并且把它妥当地放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暗格中。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他重新躺回罗汉床上,说道:“进来。

    ” 高南锦走进来,站在他身后,看见他面朝里,眼神黯了黯,仍然打着精神说道:“郎君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怎么也要把宾客送走才是。

    今日那个霍六公子不请自来,靖远侯又将他收拾了一顿。

    我看他伤得不轻,就先将他安置在府中的厢房,还请了大夫去看。

    郎君若得空,不妨也去探望。

    毕竟他在太后面前……” “这些事,你做主就是了。

    ”谢云朗淡淡道。

     高南锦耐着性子,坐在罗汉床边,伸手搭在谢云朗的肩上:“如今谢家不比从前了,你在朝中也是艰难,我父亲又是个清官,帮不上什么忙。

    你可得结交一些世家子弟,好为将来铺路。

    不留条后路怎么行……” 谢云朗轻轻地避开她的手,说道:“我说过,朝堂上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往后这样的宴会,不要让我来了。

    吏部乃六部之首,老尚书快要致仕,部内诸事都压在我一人身上,脱不开身。

    ” 他的口气很平静,甚至听不出喜怒,但高南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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