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殷照雪脸颊处的绯痕,她终于确定一个事实:这次真昏了,不是装的。
江渔飞快解起殷照雪衣带。
衣服很快散作一摊,江渔一扫,不由轻轻抽了口气。
真能忍。
昏黄的烛火下的裸露皮肤雪一样的白,却被一片刺眼的血渍占据高地,暗红的血垂于殷照雪腰腹之处,触目惊心。
唤出行水兽,江渔小心将人放倒。
行水兽嘴前蓄起一道雾蒙的水汽,江渔从包裹中抽出一柄小刀,在水汽中蹭了蹭,拿出时,刀锋已缠上一丝道元气。
刀面贴上殷照雪腰腹,血渍自动排开,江渔目光沉稳,下手也异常果决。
手腕一沉,刀刃陷入内里,小臂带着小刀往后一拉,再一翻转,血淋淋的腐肉已被挑出。
处理完,江渔小心翼翼为他缠上抹好药的纱布。
这正是那道古怪力量造成的伤口。
实际是道刀伤,因为那道力量的侵蚀直到现在还无法完全愈合,所以必须每日剔除一次坏掉的肉。
替殷照雪拢好衣服,江渔坐到了远离他的一侧。
伸出手,一丝微薄的道元气缠上指尖。
这是与殷照雪结下婚契不久后发生的变化。
司清告诉她:“有得必有失嘛,你放心跟他去,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收获。
”
她说话从不空穴来风,但偏偏神棍属性点满,很多时候预见一件事却不明说,而是在事情发生以后才笑嘻嘻告诉你:“我之前提醒过你哦”
她回想司清说这话时脸上古怪的笑,仔细思考那意外收获会是什么。
抛开杂念后,江渔打开殷照雪丢来的锦囊,里面有一张地图,在上面看到满策府的字样的时候,江渔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没钱啊。
离开时,因为怕她在外受伤,司清几人塞了许多东西给她,或是灵药或是兵器。
而大概是远离外界太久,他们唯独忘了这件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