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有些心疼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银子。
不过比起喧闹的公共区域,她也更喜欢这种更有隐私的场合。
也就是殷照雪端着脸的模样太唬人,掌柜二话不说就带他们来了最好的包厢。
江渔心中叹气,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放下看向坐在对面同样端着一杯茶的殷照雪。
端着茶没喝,神色淡淡地漠视着窗外,比起虚假的笑,这样的表情顺眼得多。
江渔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她觉得来茶楼完全是殷照雪的一个突然之举,就因为方才她回握住了他的手。
这显然不是因为殷照雪其实很纯情,用来骗鬼鬼都不信。
倒不如说殷照雪根本没有那根神经,他的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掩饰与利用。
更可能的原因是他手心的那道疤。
一道深刻到她稍微握紧就察觉到的疤痕。
那必然是某种尖锐、带勾、一见便令人刺痛胆寒的利器的杰作。
谁能在七阶道空境强者的手心刻下一道疤?
江渔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明知他不可能如实相告,也要故意问上一句:“你带我来茶楼干什么呀?”
许是一时太过荡漾。
殷照雪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还带了点熟悉的戾气,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
江渔停止敲桌动作。
“……”
你别这样,我害怕。
殷照雪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窗外,道:“该来的人来了,满策符也该关门了。
”
江渔:“?”
该来的人是什么人,能不能不要加密通话?
“督察使。
”殷照雪嗤了声,“你的脑子真是一点不记东西。
”
“还没来的另一位督察?”江渔想了想,“左督察要在满策府做什么?”
殷照雪纠正道:“叫他左谏言。
”
江渔有些无语,连尊称都不让人叫的吗,却还是乖乖改了口:“好吧,左谏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