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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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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非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国子司业遭她质问,一时哑然,难以出声。

    深深吸了两口气,瞳孔有些颤动。

     方拭非既不会参加科考,那去递交行卷是不可能的。

    似乎只有一种理由,那就是她现在说的。

     可是如果这样,等于断绝了自己推脱的后路,他先前在脑海中拟定的几种反驳说辞,都没了用处。

     他想到自己要面临的后果,脸色煞白。

     如他这样的文人,最害怕的是什么?自然是名声受毁。

    朝廷与吏部,绝不会允许一个被质疑,有污点的先生,来做选拔人才的考官。

     他若是因此被追责,又会怎么办? 司业心乱如麻,因为心虚而变得迟钝的大脑就更转不出良计了。

     “你……”司业指着她,手指颤抖道:“好,好!你为何这样对我?” 他这显然是被坑害了。

    只是不知道是被牵连,还是对方早就计算着他。

     “古之人未尝不欲仕也,又恶不由其道。

    不由其道而往者,与钻穴隙之类也。

    ”方拭非抬起头,直视着前方:“我方拭非自认年轻,无经天纬地之才,亦不如圣人高风亮节,但好歹也是苦读圣贤书的人,岂会做这等君子不耻的行径?” 方拭非哂笑:“我不知司业为何对我有如此偏见,尚未了解我的为人,就将我以小人处之。

    ” “我——” 国子司业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情绪压制下去。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跟方拭非硬较。

    没人会相信他说的话。

    何况确实是他不对在先。

     服软才是上策。

     “此事的确是老夫有失公正,冤枉了你。

    可这并非我本意。

    ”国子司业说,“是先前替你引荐之人,说你想要私买考题,,请我通融。

    老夫一听大为气愤,此举有违公道,且分明是在羞辱老夫品行。

    老夫蒙陛下赏识,略有名望,任为国子司业,兼科考考官,岂能容忍此等卑劣行径?便假意同意,然后私下教训你,以儆效尤。

    哪想他是你的好友,竟然还会如此冤枉你?” 方拭非低下头,挪动了一下自己跪疼的膝盖,并将衣服的下摆扯平。

    说道:“常人想想,这套说辞都是漏洞百出。

    小民就不一一挑出来说了,您说是就是吧。

    ” 国子司业脸色一沉:“老夫已经解释了,你信与不信,我没有办法。

    望你自重。

    ” 方拭非大笑一声,指着地大声道:“人之易其言者,不责耳矣!我方才说的话,与你对我所做的相比,算得上什么?司业,先生!我方拭非只因你一句话,还在众目睽睽下,在这大堂之上跪着呢!今日若非小生自有际遇,得尚书忙里抽闲,主持公道,县令明察秋毫,听我陈言。

    我恐怕已成了京城人人口中,舞弊行贿的卑鄙之人!白白担了这罪名,被赶出京师。

    您却要我自重?” 方拭非转过脸,眼神凌厉道:“小民一直在自己位置上重着呢,不敢逾矩,倒是司业您,别忘了自重。

    ” 县令缩着脖子不出声,未喝止方拭非,专等着御史公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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