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她的鼻间:“你……”
方拭非:“这种东西,真假都无所谓,谁人都不放在眼里。
可要报仇的时候,就是一个好理由了。
”
何洺脸上变化莫测,末了叹了口气:“我儿斗不过你。
”
方拭非:“我不是要跟他斗,我也不想他沦落至此。
”
何洺不屑:“呵。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如今大势已定,罪责难逃。
区别就在于,要么一个人死扛下所有罪责,自己死得惨,何兴栋也会跟着受牵连。
要么说出你的各个同谋,戴罪立功。
朝廷会酌情放宽对何兴栋的责罚,作为对你的补偿。
可你的仇敌们却不会放过他。
”方拭非道,“咬咬牙就过去了,自己扛下来,说不定何兴栋还能有条活路。
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方拭非低着头说:“其实,只要你被抓了,不管供不供出别人,别人都不会相信你。
朝廷查案也不是只有审讯一种法子,等他们跟着出了事,就会来找你。
到时候何兴栋都是死路。
”
“还不是拜你所赐!”何洺咬牙说,“你当我不知道?这些不需要你管!你分明就是来刺激我?”
方拭非:“我今天来只是想给你指条明路。
”
何洺挥手:“不必!”
方拭非说:“待我上京,我可以把这信秘密交给御史大夫,不叫别人知道。
如果你愿意配合朝廷办案,再加上这份请命,我有信心能让御史公私下将何兴栋宽大处理。
流放上郡,不加杖,居役三年作罢。
”
何洺怒极反笑:“御史公?你有什么本事能见到御史大夫,又让他照你的意思去做?你以为自己是谁?”
方拭非不生气,继续说道:“上郡,你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地方吗?那里是谁的地盘?”
何洺说气道:“林大将军杀人如麻,嫉恶如仇。
上郡更是乱战不断,那地方能去吗?”
“你觉得他凶残,我觉得他是英雄。
”方拭非朝后一指,“看见跟我来的那个年轻人了吗?你猜他是谁?”
何洺不解。
林行远的身影从门外透进来,他跟何兴栋并排站着,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似乎是在抓虫子。
方拭非:“他就是林大将军的长子。
”
何洺错愕抽气。
方拭非自顾着说道:“林大将军治下甚严,对待士兵虽然严酷,对百姓却很负责。
何兴栋去了那边,可以好好生活,我会书信写去告知,请大将军的人帮忙看护。
他将来肯定能衣食无忧,所谓居役三年或许也能免去大半。
就算不似原先富庶轻松,但也绝不会差多少。
”
何洺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
然目光闪烁,已是犹豫。
方拭非:“如果他愿意参军,那也随他。
林将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