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说应该是默,她对这些书已经是倒背如流。
如今虽有印刷,但雕版印刷成本过高,雕版数量不多。
只有《论语》、《诗经》一类书册价格降下来,其余书本传阅依旧要靠手抄。
字迹漂亮的,平日靠抄书也能度日。
只是读书人鲜少做这样的事情,可见两人是真的穷。
也的确是,他们二人是官学里鲜有的平民子弟。
何兴栋是不可能跟方拭非一样帮他抄书的,于是低下头,在怀里掏了一阵,将带着的全部银钱都拿了出来,推过去说:“你先用着。
”
卢戈阳沉声到:“请收回去。
”
何兴栋笑嘻嘻说:“我借你呀,你写张借条给我。
就说一年后……两年后,你要还我两倍银钱。
我这不是还有利可图?”
卢戈阳犹豫片刻,便收下了。
另起一张纸,写了条子,两手递过去道:“请过目。
”
何兴栋也不看,随手揉成团就收进衣服里。
卢戈阳无奈一笑。
心道无碍,自己记着就好。
何兴栋这人就是孩子气,对待同窗,还是很好的。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得过他的帮助。
卢戈阳忍不住说:“何公子,您若是对方拭非也有半分……”
何兴栋气冲冲地打断他说:“不!我就是讨厌他,就他不成!”
说罢将头一埋,就在桌子上睡起来。
卢戈阳无奈叹了口气。
课间,先生离开,卢戈阳出去看方拭非。
卢戈阳长得面黄肌瘦,永远一副吃不饱的样子。
学习刻苦,资质的确是很好的。
他给方拭非端了杯水解渴,很是头疼问:“你是怎么跟何公子斗上的?”
方拭非无所谓道:“次次都是他起的头,与我何干啊?”
卢戈阳:“何公子不是恶人,只是不知服软。
你不愿意让他,他当然生气了。
”
方拭非说:“那我当然不乐意让他。
他是我谁啊?”
旁边一青年插话道:“诶,何兴栋那脾气是臭。
可方拭非这脾气,那是又硬又臭。
你劝他?还不如去劝何公子呢。
”
方拭非笑道:“诶,懂我。
”
“我可不是夸你,少蹬鼻子上脸。
”青年失笑,“何兄他爹可是县令,你处处得罪他,我看你是这辈子都别想结业了。
”
方拭非哼道:“那可未必。
瑕不掩瑜啊。
何况这瑕又不在我身上。
”
青年说:“这瑕就是在你身上,没有官府给你发的文解,你还想科考?要整治你一小民,多得是办法。
”
几人说话功夫,何兴栋走过来。
众学子担心他俩凑一起闹事,也跟出来,在旁边看着。
何兴栋站到方拭非面前,哼了一声:“方拭非,你有本事。
早告诉你识趣些,你非跟我过不去。
怎样?你随我乖乖去找颖妹道歉,我就让先生给你结业,还让官府给你发放文解。
这买卖合算着吧?”
“你方爷我不屑!”方拭非笑道,“我问你,今日先生故意奚落我,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何兴栋昂头:“是又怎样?”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