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实权。
如若任其继续膨胀下去,恐怕齐王要的就不只是道立储诏书,而是退位诏书了!
所以,对陛下来说,立储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新君继位前牢牢把控皇权,让皇权能够平稳过渡。
”
韩璋和谷易听了,不禁不寒而栗,皇权这个看不见的枷锁,似乎套在了每个人的脖颈上,无论是皇子还是帝王,都逃不开它的控制……
魏承昱面色凝重,他想起了十二年前父皇的决绝。
想起了萧业父亲认罪自缢的消息传到京城时,他对父皇说,“外祖父和舅父的死是个错误,他们没有罪。
”
当时,他的父皇突然暴跳如雷,掐着他的脖子吼道:“朕没有错!任何人,包括你,也不能说朕一个错字!”
那时的父皇是不是也惧怕何家逼他退位?
魏承昱忽然有些恍惚,他记得那时朝中立他为储的呼声很高,哪怕何家并未发话……
萧业望着魏承昱的神情,心中叹息一声,自古以来,帝王之术,是每个君王都要渡的天劫。
渡的好,便是盛世明君;渡不好,便是无能昏君,甚至是残酷暴君、亡国之君!
“我知道现在殿下深感无力,殿下一定在想,若是帝王术如此,那到底谁是罪人?
我只能告诉殿下,道亦有道!十二年前的何家还不至于让陛下杀心决绝!
事实上,当年陛下为太子时,根基薄弱,先皇曾动过废太子立梁王的心思。
”
魏承昱抬起头,震惊的看着萧业,他从未听说过此事。
萧业停顿了一下,又道:“反贼虞桓逼宫,陛下手持密诏前往何老将军营中调军,在被追杀时,遇到章惠皇后游猎,被其救下,两人于乱军之中一见倾心。
叛乱平定后,陛下向老信国公求娶章惠皇后,何家不想参与争储,便回绝了这门亲事。
不承想,两人却…私定了终生,何家无奈承认了这门亲事,这才卷入了皇权斗争中,先皇也歇了废太子的心思。
”
闻言,魏承昱眼神里充满了茫然、惊愕和伤痛,他信得过萧业,他知道他不会撒谎侮辱他的母亲,可是这些为何从没人跟他说过?
“为何…你会知道这些?为何外祖母、宁嬷嬷从未告诉过我?”
萧业内心虽对其有着同情,但有些话他又不得不说。
“殿下,我无意冒犯章惠皇后,但我所言皆是事实。
至于,为何没人向殿下说起,我想,无论是陛下还是何家,都不想再有人提起这些往事吧。
”
魏承昱明白萧业话里的意思,他的父皇或许一开始就欺瞒了他的母亲,那些对他和他母亲的宠爱不过是利用何家巩固皇权时的便宜行事!
等到皇权稳固了,何家就没了利用的价值,于是一个恰巧出现的“青州粮草案”就成了何家的催命符!
他的父皇,仰仗着何家坐稳了皇位,转头又用何家献祭了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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