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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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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如此犀利的话语。

     这些作物虽然已从西洋传来,却至今不曾广泛推广,实则百姓排斥心理甚重。

    若是他亲去,不管好坏都由他一人承担,是成是否还未可知。

    若是借由他人口去告诉皇阿玛,便是分担了风险,也等同于把成果拱手相让。

     这个最佳的人选自然便是胤礽了。

     可胤禛愿意吗? 他不愿意,或者说,他原本曾经是愿意的。

     从胤禛得温凉献策后,他曾在太子身边旁敲侧击过,然而胤礽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认为前些时候下拨的赈灾粮款过多,农田自有修复的渠道,该把注意力放在水利疏通上。

     这两者都是重中之重……如果不是胤禛想起这次押送粮车的人是大哥的人脉,而目前的户部尚书是站在太子这方。

     胤禛回想起那刻太子说话的冷漠神情,依旧略感心寒。

     温凉不紧不慢地开口,带着如流水滑过的凉意,“某闻国之兴者,视民如伤;其亡也,以民为土芥。

    贝勒爷以为否?” 胤禛锐利地看着温凉,一扫方才的惬意,气氛变得有些冷凝,厚重威压令人难以直视,他慢慢地念出原句,“闻国之兴也,视民如伤,是其福也;其亡也,以民为土芥,是其祸也。

    温凉,你好大的胆子!” “贝勒爷!”此时两人都是站立姿态,温凉不过矮胤禛半个头,他挺直站立的模样却夹带着莫名气势,毫不退缩,“在您面前,温凉不曾有过虚言,也不需什么胆子。

    若温凉有何话要说,便是为您着想。

    您可以不听,某不可不言!” “好一个不可不言!”胤禛气势急剧攀升,更加可怖,然他脸色愈发冷峻,淡漠声线令人发颤,“若是爷不听,倒成了忠言逆耳之辈?!”他一挥袖子,苏培盛的脚肚子便一哆嗦。

    早知方才他便该一同出去,若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岂不是要命! 温凉往后退一步,深深鞠躬,宽大的衣袖触及地毯,裙摆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轻起波澜,“贝勒爷,某并非强迫行事,只是提出建议。

    听不听在您,您并非没有其他选择。

    爷如此动怒,怕是因温凉所言有感,此乃常事。

    若您不愿如此,当可更换他法,温凉定当从命。

    ” 长久的停顿后,只听胤禛淡漠的声响,“直言不改,你便不怕爷真的要了你的命?” “士为知己者死,温凉无憾矣。

    ” 虽是初春,外头还是零散地落着小雪,月光下薄薄的一层雪白泛着微光。

    树叶的飒飒作响与落雪无声飘飘地融合在一处,化作这春夜的景色。

     夜越发深沉了,早已掩盖所有痕迹的雪地上突兀地出现一行脚印,在精致的画廊上突兀消失,片刻后又巧妙地出现在尽头,蔓延到了小院门口。

     朱宝抱手守着门,脑袋一点一点地沉浸在睡梦中,忽冷忽热的感觉令他着实不怎么舒服。

    虽白日里他是守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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