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你就是故意的!”
卫哲不置可否:“我当然不喜欢他,我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以吃软饭为人生目标的男人?他在追你,你能看出来?”
“那又怎样……”江达琳小声说。
卫哲调出手机上面的资料:“谭新凯,今年28岁,安阳人,父亲是汽配厂的工人,母亲无业,有时在菜市场给人打打零工,还有个亲姐姐,在县城帮人做美甲,丈夫是个酒鬼。
谭新凯考上大学后,一共谈过两次恋爱,第一次是同班同学,女方的父亲是一家连锁餐饮的老板……说来也巧,这个老板我还认识;第二次是高他一级的学姐,女方是上海本地人,家里拆迁分了六套房子。
两段恋爱持续时间都不长,分手原因不明但可想而知。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他摆明了在追你,而我不希望你成为他的第三次,understand?”
江达琳抢过卫哲的手机:“你调查谭师兄?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太过分!”
“如果他只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我才懒得理会,可现在看着这小子没准还打算成为你的男朋友,所以才不得不多留点神,不然我才对他没兴趣!”
“就算他有可能成为我的男朋友,这也是我的私生活,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生活!”
卫哲冷笑道:“私生活?既然当了总裁,还是一家传播公司的总裁,就不要试图拥有百分之百的私生活。
小到微博微信,大到结婚离婚身边朋友,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对了,DL不还有冲击上市的野心吗?到时候你就更没有私生活了,你得个重感冒说不定都会引起股价震荡。
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以为我闲得发慌查你的谭师兄?”
“你就是吓唬人!那你查过他了,怎么样,谭师兄积极上进,乐于助人,是个好人吧!”
卫哲懒得多说:“好什么呀,典型的凤凰男。
凤凰男最大的问题,就是手里攥着的太少,想要的却又太多,让人不得不防。
”
江达琳正要反驳,卫哲伸出食指靠近她嘴唇:“追求美好没错,可连谈恋爱都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就难免引人遐思了你说是不是?”
江达琳被他吓一跳,捂着嘴说:“听听你的语气,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活脱脱就是90年代狗血电视剧里仗着有点钱就觉得全世界要谋夺她财产的有钱老太太吗?我不想跟你说了,简直有代沟。
”
“有钱老太太?代沟?”卫哲头一次觉得冷静不下来,他拽了下自己的手环,烦躁地回到会议室。
江达琳和卫哲讲不通,便叫来邦尼好一通吐槽,谁知道邦尼啃着苹果点了点头:“我觉得卫哲说得不错。
本来嘛,谈恋爱就是一场战争,你敬一尺,我敬一丈,寸土必争啊!那什么门当户对,说的也没错嘛!”
“你……”江达琳放弃了,“我是不懂,听着就觉得累。
那个,谭师兄好像就是在追我。
他今天约我吃饭,我说晚上加班,谁知道他突然就买了不少吃的东西来我们公司了。
”
“真的啊?行动派啊!”邦尼盘腿坐江达琳对面,“那你是什么感觉?是厌恶的?还是喜悦期待的?你看见他突然来你们公司,是惊喜,还是惊吓?”
“也没有惊吓,就还挺高兴的。
”江达琳又想起卫哲说的话,“但卫哲谭师兄家境不好,追我是有别的企图,说他是个凤凰男,反正就是那些阴谋论呗!”
“凤凰男?这我可就不爱听了。
照他这种说法,我这种从小农村长大,跑到上海来上大学工作的,岂不是凤凰女了?”
手机上传来两条微信,是谭新凯发来的,是周五晚校友聚会的事,谭新凯打算下班后去接她。
邦尼伸长脖子看到了短信内容:“可以啊,这谭师兄追你追得够紧啊!”
收到回复后的谭新凯,关掉了廉租公寓的台灯,闭眸想了一会儿,又给江达琳发去了晚安短信。
尽管有了媒体的关系,舆论已经有所控制,然而本地论坛上依然是腥风血雨。
关于董小鹏见死不救的讨论量直线飙升,会议室的灯亮了整晚,而卫哲一直在窗边打电话。
“这都是因为董小鹏的身份,明通股份总裁的儿子,开的又是保时捷,你换个开助动车的撞了试试,保证求人家说都没人理。
”
卫哲挂断电话后,走过来打电话给斯黛拉,电话里都是杂音,像是正在搬东西。
卫哲微微蹙眉:“斯黛拉你在听吗?是不是你那里有问题?”
斯黛拉嗓音沙哑,虚弱地抬了抬手臂,让救护车的护士尽可能小声:“我没事,你说吧。
”
“是这样,现在舆论对董小鹏很不利,我们打算一方面继续往下压,另一方面尽可能的安抚受害人和其家属,不能让他们制造出更大的麻烦。
叶永福现在所在的医院设备不够好,我记得你做过第一医院的公益活动,你看看有没有途径打个招呼,帮忙转过去。
”
斯黛拉躺在救护车上,开始翻通讯录。
医生瞧见病人晕倒还不忘工作,瞠目结舌:“你这位患者,都躺救护车了,还不能消停点儿?”
“就是,有什么工作比命还重要……你别打了行不行?没见过你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斯黛拉拦住上前阻拦的护士,一刻不停地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