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客人带上船的,姜一涵走过去。
小狗立刻站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原地转了一圈,呜呜地哼。
“走丢了,小家伙?”姜一涵摸摸它的脑袋。
小狗坐回地上,翻个身露出肚皮。
“走,”姜一涵一只手就把它捞起来,“我带你去找家。
”
他抱着小狗下楼,普通舱也是分级别的,有露台房、套房,绝大多数是只有几平方的鸽子笼,塞满了世界各地的旅行者。
进入下舱没多久,吵闹不休的广播就钻进耳朵,英文、法文、中文、阿拉伯文,依次播过去:“女士们先生们,A区的DiamondCasino已开放,欢迎光临……”
“今晚十点,万众期待的红磨坊演出再次登上钻石星辰,就在……”
“顶舱丢失一只黑色小狗,九个月大,系金色蝴蝶结,请发现的客人尽快送往三层甲板综合办公室,有重谢……”
姜一涵一听,挠了挠小狗的下巴:“你把家里人急坏了。
”
他穿过拥挤的走廊,在甲板出口看到一个年轻的东方人,焦急着,向来往行人打听着什么。
那人个子不高,但身材漂亮,尤其是一身西装,料子是上等的,剪裁也一流,从头到脚透着四个字:价值不菲。
年轻人转过头,一眼看到姜一涵怀里的小狗,叫出了一个和那身西装格格不入的名字:“小黑!”
4/
到了小城乌斯怀亚,再起航,风浪大了起来,5000人的大船,驶入德雷克海峡后,仍然摇晃得像一叶小舟。
除了去餐厅吃饭,唐渡和姜一涵没出房间,顶层套房的大床上,他们纠缠在一起,无休止地做爱。
就像姜一涵说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凶猛的南极航道,他们的爱也放纵狂浪。
晴朗的天空下,露台的窗子却大雨滂沱,那是极南之地的狂风卷起了十五层楼高的巨浪,在仿佛倾覆的摇晃中,唐渡哼叫着叉开腿,战栗着高潮。
姜一涵大汗淋漓扑在他身上,两手把他拥紧,唐渡也想抱他,但累得抬不起手,只拿额头拱了拱他,要他亲吻。
姜一涵来了,笑着,闪闪发光:“饿不饿,咱们去吃……”『慌_套』
这时门铃响了,他抓了把头发,不情不愿披上睡衣:“起来洗洗,”他附在唐渡耳边,“去吃顿好的,补充体力。
”
然后再回到床上,消耗掉。
他去开门,只打开一条缝,什么东西就从脚边窜过去,跑进了卧室:“唐渡!”他马上喊,“有狗!”
门外是两位绅士,一位他认识,姓宝,前两天在普通舱的走廊上,感激地从他怀里接过小狗,另一位是个高个子,年纪不大,穿着伦敦萨维尔街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