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关注她:知道她的父母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便离婚、知道她的母亲定居海外、知道从来没有人给她开家长会、知道她最好的朋友叫张佳云、知道她很独立也很勤俭。
就这样,他细数着她的经历,两年匆匆而逝,直到维也纳音乐学府的录取通知书摆在蒋哲洋的面前,他想与她分享喜悦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他们仍是陌生人。
怎么办?他即将出国,她却一无所知。
因此,他为了表示对她的重视,写信相邀,希望借助佳节之日,正式与她结识,不要就此断了联系。
然而,他苦等一夜,她并未出现。
应该是自尊心在作祟,蒋哲洋义无反顾地踏上求学之路。
……
钱希西眼巴巴地看着蒋哲洋,却迟迟等不到答案,她沮丧地吐口气,得知真相的蒋学长如此平静,看来还真让她的乌鸦嘴猜对了,大抵就是觉得她可怜,想陪她过个中秋节。
呜……不要同情行不行。
“昨晚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蒋哲洋顿了顿,说,“我是单身。
”
哇哦,五万响红鞭炮放起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我也是呢……呃,嘿嘿……”她难为情地捋捋刘海儿,假惺惺地补充道,“我是说,我是单身很正常,没想到像学长这么优秀的人居然也是,呵呵。
”
蒋哲洋微怔:“你也是?昨晚与你讲话的那位是谁?”
“他、他是……”她擦擦汗,索性招了,“是段燃。
不过事情是这样,我前几天找了一份在超市促销酒水的工作,不幸遭到男顾客骚扰,骚扰我的那个男人是地痞流氓。
段燃怕那人找我麻烦,所以提议我先住到他家去,反正他家有的是空房间,段爸段妈虽然不知道实情,但是二老平时就对我特别照顾,也没多问。
对不起蒋学长,我昨天没有跟你讲实话,主要是怕你误会我是那种随便的人……”
“这些年,都是段家在照顾你?”
“嗯,是的。
段叔和我妈是大学同窗,段叔段姨知道我一个人生活,所以常叫我去家里吃饭。
说实话,自从认识段叔段姨,我才感受到父爱母爱。
”钱希西粲然一笑,这其实才是她一年到头去段家蹭饭的目的,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很温暖。
蒋哲洋的眸中染上一层惆怅的柔光,虽然她笑靥如花,他却在心疼她。
她又喟叹:“段燃这个人吧,别看嘴巴很毒,但在我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我也会习惯性地向他求救。
”
蒋哲洋莞尔一笑:“既然段家二老这么疼你,你就没想过给他们做干女儿?”
“还真想过,段叔也提过几次,但是段燃极力反对,他说我已经从他爸妈身上瓜分走不少爱,再想名正言顺就太无耻了。
”她扁扁嘴,“有时候吧,我感觉他看我特不顺眼,但碍于长辈之间的这层关系,他只能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