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别人如何说,三王爷在夏柔蔓心里,是再好不过的人了,上辈子自己只是担了个未婚妻的名声,三王爷就愿意为自己报仇,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阴险狡诈的自己吧。
三王爷见夏柔蔓脸上带着不安跟歉意,似乎唯恐担心自己不同意退婚,手中原本温热的茶盏此刻已经透凉,三王爷一口饮下,明明是茶,吃了却像烈酒一般烧心,算了算了,既然她无意,自己也不应该勉强她。
“好,这事不劳烦文昌侯忙,时机成熟我会向府上提出此事,对外就说我们商量好的。
”女子本就不易,不管是自己提出,还是夏柔蔓家里提出,对她都不太好,自己只有尽量将此事做的圆满,才能减轻对夏柔蔓的伤害。
话说到此处,三王爷知道自己不能多待,原本是未婚夫妇,夜间共处一室倒也有些理由,但如今话已说开,再待下去就有些不尊重了。
三王爷推开窗,原本想着洒脱一些直接走掉,忍不住又回头道:“我以后就不来了,你若有事找我,就写信送到南门街刘字绸缎庄,我看到信后会找机会给你回信。
”
说话这话,三王爷唯恐夏柔蔓拒绝他,再不停留,翻窗而去。
留下夏柔蔓呆呆的看着三王爷放下的茶盏,心里一阵烦闷,原本亲手报仇的开心也少了几分,他,竟然那么迫不及待的走了吗?
以前果真是看在自己是他未婚妻的面子上才出手帮忙,夏柔蔓叹口气,起身收拾了桌子,又把三王爷写的那张字据找了出来,点了烛火下了四五次手都没舍得烧掉,只好又藏在书里。
一夜无眠,早上夏柔蔓起来的时候还打着哈欠,现在林氏被罚,夏柔蔓等人也不用过去请安,正好乐得清闲,早上吃了饭又在屋子里躺了会,只是满脑子都是三王爷离开的背影,让夏柔蔓好不心烦。
就在烦心的头上,偏偏林氏的闺女,武定侯府的四小姐带着几个人冲进夏柔蔓的院子里喊道:“夏柔蔓你个小贱人给我出来,昨天你害我母亲,今日我要砸了你的院子,来人给我砸。
”
四小姐带的家丁都是林氏的人,自然对四小姐言听计从,都知道大小姐跟夫人撕破脸了,既然如此,砸个院子应该不是什么事。
这群家丁被林氏养的胆大,说是就有人动手去砸夏柔蔓屋子里的东西。
刘妈妈花染见了,急忙去拦,可她二人哪是健仆的对手,被家丁一把推开,夏柔蔓见此怒道:“我看谁敢动手!?”
那两个刘妈妈跟花染也就算了,也是下人,但大小姐好歹也是主子,家丁被大小姐一说便有些胆怯。
四小姐见了冷笑一声道:“他们不敢,我敢。
”四小姐蛮横的闯进屋子,见窗边有个描边蓝底细长花瓶,伸手就要砸了它。
夏柔蔓哪会让她动手,一把夺了过来说道:“妹妹你这是谁养的性子,这般无礼闯进我的屋子,还要砸你姐姐的东西,知道说是你一个人蛮横无理,不知道的说整个武定侯府的小姐都这般粗野。
”
四小姐听了急道:“你,你巧言善辩,要不是你当众揭穿母亲,我母亲会别人奚落吗?今日我就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