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所动,小口小口地啃着胡饼。
白姬笑道:“轩之今天怎么没有胃口?”
“小生有心事。
”
“轩之有什么心事?”
“小生听说小通被朱掌柜苛待,为它感到伤心。
”
“轩之是怎么‘听说’的呢?”白姬红唇挑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小书生不会撒谎,就把跟秘色荷花盏的勾当一五一十地招了。
白姬倒也没有生气,笑道:“轩之不要担心,晚上我跟你去蜉羽居走一趟,正好我也该看看‘果’怎么样了。
”
听见白姬这么说,元曜的心情才好了一些,胡乱吃了些晚饭。
明月高悬,清风徐来。
白姬、元曜踏着月色走出缥缈阁,去西市蜉羽居拜访朱剥铁。
白天熙来攘往的西市在夜间静谧如死,没有半个人影。
街道边林立的各种店铺虽然已经歇业,但是居户倒还亮着灯火。
白姬、元曜来到蜉羽居外,只见蜉羽居大门紧闭,但隐约可见店铺后面的院落里亮着灯。
元曜抬手要敲门,白姬阻止了他:“轩之,大半夜的,这样突然造访会吓到朱掌柜,都是街坊邻居,不能让人坐实了缥缈阁里有妖怪。
”
元曜冷汗:“那该怎么办?”
白姬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符,沾了一些唾沫,贴在元曜额头上,笑道:“因为蜉羽居很近,今夜轩之不是生魂,而是真人。
所以,贴个隐身符,生人就看不见你了。
”
元曜明白了,白姬打算偷偷进蜉羽居。
想起以往夜行的经历,元曜指着蜉羽居后院围墙的方向,苦着脸道:“又要小生翻墙进去,然后给你开门,对不对?”
白姬笑道:“绕道去后院翻墙多麻烦,还是直接从店门进去快一些。
这一次,我给轩之开门。
”
说完,白姬化为一道白光,闪进了蜉羽居。
与此同时,蜉羽居的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扇,元曜急忙闪了进去。
蜉羽居内十分安静,也没有灯火,内院的方向隐约有光芒,白姬、元曜向内院走去。
白姬、元曜穿过种着几株修竹的庭院,走向亮着灯火的厢房。
元曜想起之前听见朱剥铁因为点灯费油而训斥伙计,感慨难得他也肯晚上点灯,不心疼灯油了。
厢房的门紧紧闭着,但是因为天气闷热,窗户开着。
白姬、元曜透过窗户,向厢房里望去。
厢房挺大,南墙边有一张罗汉床,西北角有一面落地铜镜,四周悬挂着一些剪裁到半成衣模样的绫罗绸缎,看样子应该是朱剥铁和朱陈氏的卧房。
此时此刻,卧房里只有三个人,朱剥铁、王元宝、小通,没有看见朱陈氏。
朱剥铁坐在罗汉床、上,一边喝水,一边擦汗。
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短打,为了方便干活,衣袖和裤腿都高高地挽起。
可能是得到聚宝盆太兴奋,连夜睡眠不足的缘故,朱剥铁清瘦了不少,而且脸色很差。
小通跪坐在地上,闷闷不乐地从聚宝盆里面取铜钱。
自从来到蜉羽居,在朱剥铁的要求下,小通就没有停止过从聚宝盆中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