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了?”
“不知道啊。
”
“若在明亮的地方看,脸上会有很多皱纹吧?”
这个被称为晶子的凸眼球女人不再搭话,她放下两杯兑水威士忌,转身离去。
驹和富雄轻轻地碰杯,大口啜饮起来。
“今天真是喝得痛快啊。
参加了一次餐会,又在新宿喝了两家,然后去到按摩店,到这儿已经是第五家啦。
”
“开忘年会应当再排场一点儿。
”
“现在已经两点半了。
”
“还是黄昏,对吧?”
“我们这儿营业到四点,甭着急!”
晶子插话道。
柜台里端的那个男人站起身来。
“阿素要走吗?”晶子问。
男人点点头,说了声:“向吧娘问好。
”
晶子把男人送到门口,折返到柜台边。
“今天没有几个客人,外面怎么样?”
“人多得很。
”
“你又在捉弄人!”
客人走后,店里只剩下了四个人,那就是驹、富雄、晶子和在柜台里端的女人。
“我可以喝一点儿东西吗?”
晶子问。
“你得把价格弄便宜点儿!”
“可乐行吗?”
“可乐很贵的。
”
晶子没答话,打开瓶盖,把可乐倒进杯子里。
柜台里端的那个女人,收拾起客人用过的杯盘后,待在那儿用双手托着腮。
“喂!有《阿尔及尔城堡的女人》的歌曲吗?有给放一个!”
驹注视着唱片柜说。
“《阿尔及尔城堡的女人》最适合店里的气氛。
”
“反正我们这儿很破烂。
”
晶子按照要求换了唱片。
“这种城郊的酒吧怎么样?”驹问富雄。
“很有意思。
”
富雄再次环顾四周:柜台和墙上的一些地方掉了漆。
大门旁唯一的窗户,被装着的空调机塞得严严实实,家具也破旧……给人的感觉是,即使想改装一下室内,也会因为太旧而无从下手。
“前面有洗浴店吧?那儿怎么样?”
“可以。
”
晶子有些冷淡地回答。
“我不是问别的,是问女孩儿的服务怎么样。
”
“我没去过,不知道啊。
”
“去过的客人会有什么评价?”
“那样的客人不到这儿来。
”
“瞎说!上次我就碰到过从洗浴店过来的男人坐这儿喝酒。
”“你那么想去,可以自己去体验嘛。
”
“喝完酒就去。
”
“那不挺好嘛。
”
“你不嫉妒吗?”
“太荒唐啦,我凭什么嫉妒人家呀?”
“你也干那行吧!比在这种地方干,能多挣几十倍的钱。
”
“别开玩笑啊!”
“你要做的话,我每天都去。
”
“用不着吧。
”
“反正是多赚钱。
我劝你不必固执,还是做好。
”
“别说啦!”
“洗浴店离这儿很近,你可以此为副业。
你现在没在做吧?”
“你太执拗啦。
怎么能这样!”
晶子端着杯子,脸冲向旁边。
富雄发现她肩膀微微颤抖。
“惹你生气了吗?”
电话铃响了。
晶子放下杯子,抓起听筒。
女人的欢笑声从胡同口传来。
为通话清晰,晶子用力将听筒按在耳朵上。
因为店里正放着唱片,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这儿都接待什么样的客人?”
富雄问驹。
“调酒员或从洗浴店过来的人,普通的工薪人员也来,规矩人来得少。
”
“对面的那个女人在想什么呢?”
富雄注视着在柜台里端的那个女人说。
“刚才她一直托着腮没动弹。
”
“可能是在想男人吧。
这种地方的女人一般都有情夫。
”
“那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呢。
”
“叫她一下吗?”
“不好吧。
”
“用不着客气!”
驹喝完兑水威士忌,注视着女人喊道:
“喂,那位小姐请到这边来!”
晶子还在打电话。
被呼唤的女人托着腮扭头看了看这边,顷刻站起,走了过来。
走近看得清,女人很苗条,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