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看一次表，刘佳枝觉得自己见检察官也没有这么紧张。
心里愤愤，明明定的十一点，那女人居然迟到了！
周围人来人往，刘佳枝忘了她们是怎么把见面地点约在大栅栏的，一个旅游景点。
嘈嘈杂杂的声，形形□□的人，刘佳枝一边等人还得注意不要挡着在&ldquo大栅栏&rdquo牌子下照相的游客。
又一次转眼，终于看见成芸。
她很好辨认，人群之中，细细高高，漆黑的一身，苍白的脸。
刘佳枝心揪起来。
这是周东南爱着的女人。
当初她问他到底为什么喜欢上这个女人，周东南给出一个让她胃疼的答案，漂亮。
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成芸已经走到她面前。
&ldquo你久等了。
&rdquo她说。
她个子好高。
亏得刘佳枝今天特地穿了一双高跟鞋，还是比她矮了许多。
尽力维持着脸上平淡的表情，刘佳枝心想暗道得拿出气势来，这要是谈合同，她可是甲方。
&ldquo也没等多久。
&rdquo她对出口的声调不是很满意。
成芸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别的地方。
来往行人，特色店铺，刘佳枝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她不说话，她就静待。
&ldquo我刚来北京的时候，这附近有个烧烤摊。
&rdquo成芸忽然淡淡地道。
她伸出手指，比划着一个方向。
刘佳枝不懂她为何提起这些不想干的，不太在意地应承，&ldquo是么，现在没了？&rdquo
成芸神色茫茫，&ldquo没了。
很早年的时候就没了。
&rdquo
她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旁人无法打断。
刘佳枝只能站在一边，无言以对。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今天出来要干什么？
好在成芸没有晾她太久，过了一会，她转头打量刘佳枝。
刘佳枝一下子紧绷起来，表面淡定，心里如临大敌。
&ldquo吃饭了没？&rdquo
？
成芸见她没反应，又问了遍，&ldquo吃饭了没？&rdquo
&ldquo&hellip&hellip没。
&rdquo
&ldquo我也没。
&rdquo她缓缓地转了转脖子，&ldquo刚起不久。
来吧，找家饭店，边吃边谈。
&rdquo
刘佳枝强撑镇定，随意道：&ldquo可以啊。
&rdquo
&ldquo你想吃什么？&rdquo
&ldquo都行。
&rdquo
&ldquo那我来挑了。
&rdquo
刘佳枝紧跟着她，穿梭在熙攘的街道上。
最后成芸找了一家毛肚店。
一进门，一股混杂着芝麻油和麻辣调料的鲜香味扑面而来。
正是饭点，店里没有位置，吃个午饭也要排号。
&ldquo你先等，我到外面一会。
&rdquo成芸留了句话，就独自出门，剩下刘佳枝一个人跟一个带孩子的中年妇女坐在圆凳子上，脸色难看。
不知所谓！
她在她离开后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