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哑巴了，她要从哪开始说。
从她跟那对老人讨保单未果开始？还是从她着手调查她的公司开始？亦或者&hellip&hellip从她被那个黑邻居坑了15块钱开始&hellip&hellip
成芸并不着急，带着饱食后的安稳，帮忙引导着她。
&ldquo昨天打电话，你说查到了我的事情，现在找我，是想干什么？&rdquo
刘佳枝回神，差一点，她也陷入了回忆。
&ldquo你觉得我想干什么？&rdquo
成芸笑笑，&ldquo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rdquo
刘佳枝深吸气，&ldquo你们私自干的勾当，以为能瞒天过海多久？&rdquo
&ldquo勾当？&rdquo成芸挑挑眉，依旧泰然自若，&ldquo什么勾当？&rdquo
刘佳枝忍着，&ldquo你不要再犯傻了。
&rdquo
成芸眨眨眼，&ldquo什么？&rdquo
刘佳枝压低声音，&ldquo你们偷梁换柱，以为谁都不知道么？&rdquo
成芸的表情明明已经通晓所有，嘴里还是一派天真，&ldquo偷什么梁了，换什么柱了？&rdquo
刘佳枝简直气死了，整个后背都发烫。
&ldquo你们偷换保单，贪污险金，真以为能瞒一辈子？&rdquo
这回是真的挑明了。
成芸微垂眼，看着桌子上还没有吃光的盘子，毛肚一条一条地躺在里面。
刘佳枝觉得自己比她紧张一万倍。
半晌，成芸抬头。
&ldquo你带着东西呢？&rdquo
刘佳枝发愣，&ldquo什么？带什么？&rdquo
&ldquo摄像机，录音笔，带着呢么？&rdquo
刘佳枝反应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她醒悟的时候，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她豁然起身，成芸就坐在位置里淡淡地看着她。
在刘佳枝火气上来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成芸已经得出结论。
&ldquo你没带。
&rdquo
刘佳枝干脆歪了歪头，&ldquo哦，你又知道了？&rdquo
成芸掏出烟盒来。
这是一盒新烟，她拉着塑料口，转圈撕开包装。
&ldquo说吧，要钱？&rdquo
刘佳枝冷笑一声，&ldquo要钱你给么？&rdquo
成芸细长的手指把烟盒挑开，缓缓地说：&ldquo别不知好歹。
&rdquo
无知无畏，无求无畏。
刘佳枝看她这个样子，忽然什么都不怕了，也一点都不紧张了。
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ldquo他怎么会喜欢你，你配得上他么？&rdquo
成芸手指一顿，尤未明了。
&ldquo周东南是好人，你别祸害他。
&rdquo
成芸的眼神一瞬间变了。
刘佳枝手紧紧抓住胳膊。
成芸自下而上看向她，眼神就像深宅厉鬼。
交锋这时才真正开始。
&ldquo你再说一遍？&rdquo
她刚刚一直在让，现在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