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阿南身边，阿南终于注意到她。
&ldquo醒了？&rdquo
&ldquo嗯，你这有感冒药么。
&rdquo
阿南直起身，看着她，&ldquo你感冒了？&rdquo
成芸摇头，&ldquo不是我，张导。
可能睡得有点凉，再加上被你哥给吓了一下。
&rdquo她说着，瞥了阿南一眼，&ldquo你哥一直这样？&rdquo
阿南的目光重新落到水壶上，摇头，低声说：&ldquo不是。
&rdquo
&ldquo先找药吧，她还在楼上躺着。
&rdquo成芸问他，&ldquo有药吧。
&rdquo
&ldquo嗯，我去看看。
&rdquo
阿南临走前，水烧开了，他指了指屋里，说：&ldquo已经烧了几壶水了，应该够你洗澡了，里面有盆和手巾，还有给你买的&hellip&hellip我去给张导游拿药。
&rdquo
成芸努努嘴，&ldquo给我买的什么？&rdquo
阿南瞥她一眼，转身上楼。
成芸嗤笑一声，自己拎着水壶进了屋子。
这座侗寨远离市区，似乎生活习惯也跟现代人有些脱节。
阿南家没有浴室，只有一间围起来的空地，大概三四平米，里面放着个木盆，木盆边上有个大桶，里面是热水。
旁边的木板上钉了钉子方便挂东西，成芸看过去，一共四根钉子，打头一根上挂着白手巾，第二根钉子上是一条内裤和一件文胸。
两件内衣看起来是一套，质量一般，也谈不上什么设计，只是红得扎人眼。
成芸过去，抬手，用她尖尖的手指头勾了文胸下来，拎着看。
忽然，她察觉到什么。
侧过头，成芸看见半个脑袋从木板后面露出来。
周东成。
他好像好久没有洗头发，有些油腻，脸上也灰突突的，此时正扒着门板往里看。
成芸看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成芸。
最后成芸拎着那条文胸冲着周东成，说：&ldquo你弟弟喜欢这个款的？&rdquo
周东成目光呆滞，听了成芸的问话，不知道听没听懂，不否认，也不点头。
成芸把文胸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ldquo那么干巴巴的人，想不到心里这么骚气。
又不是本命年，穿这么艳干什么。
&rdquo
周东成还是没说话。
成芸放下文胸，往他那走了几步，周东成害怕似的想走，成芸叫住他：&ldquo别走，问你点事情。
&rdquo
周东成紧紧看着成芸。
成芸走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抬头看着他，说：&ldquo你弟弟有过女人么？&rdquo
这回周东成没犹豫，他很快点头，&ldquo有。
&rdquo
成芸神色不变，说：&ldquo现在？&rdquo
周东成想了一会，摇头。
&ldquo&hellip&hellip以前有。
&rdquo他回想着，一边露出了十分厌恶的表情，断断续续地说：&ldquo那女人&hellip&hellip坏。
&rdquo
周东成在说坏的时候狠狠咬牙，像是恨极了她。
&ldquo哦。
&rdquo成芸淡淡点头，一点一点引导他，&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