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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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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我为什么要风雨园?”他叫,“既然是父亲给她的,当然属于她!我住在这儿都是多余,事实上,该离开风雨园的是我而不是她!现在,这根本就是她的财产!” “你别激动,”朱正谋说,“我已经向她解释过了,你父亲遗言这房子不能转售也不能转让,所以,无法过户到你的名下。

    ”他凝视着他,“不过,若尘,你对她说过些什么?她似乎非常伤心,她说,你父亲给她这幢房子,使所有的人都贬低了她的人格。

    若尘,我知道雨薇的个性,除非你说过什么,要不然她不会介意的。

    因为——”他顿了顿,“她爱你!” 他一震,酒杯里的酒荡了出来,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听到同样的句子了。

     “你怎么知道?”他问。

     “只有在爱情里的女孩子,才会那样伤心。

    若尘,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朱正谋说,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不管怎样,若尘,雨薇是另外一回事,你也别为了雨薇,而耽误工厂的正事啊!你父亲对这家工厂,是死不瞑目的,所以才遗留给了你,你别辜负他对你的一片期望!好了,”他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若尘的肩,“我走了,我不耽误你,你还是好好地想一想吧!你的爱情,你的事业,你的前途,可能是三位一体,都值得你好好地想一想!别因一时鲁莽,而造成终身遗憾!” 朱正谋走了。

    若尘是真的坐在那儿“想”了起来,他想了那么长久,想得那样深沉,想得那样执着,想得那样困惑。

    夜渐渐深了,夜渐渐沉了,他走到窗口,望着月光下的那座雕像,望着风雨园中的花影仿佛,树影扶疏,他望着,长长久久地望着:星光渐隐,晓月初沉,曙色慢慢地浮起,罩着花园,罩着竹林,罩着水池。

    远远的天边,彩霞先在地平线上镶上一道金边,接着,太阳就露出了一线发亮的红光,再冉冉升起,升起,升起……天亮了。

     天亮了。

    若尘才发现自己的眼睛酸涩,四肢沉重,但是,他心底却有一线灵光闪过,精神立即陷在一份反常的亢奋之中。

    爱情、事业、前途,这是三位一体的事!自己怎么从未想过?他奔上了楼,走进房里,坐在书桌前面,取出一沓信纸,他再沉思片刻,然后,他开始在那晓色迷蒙中,写一封信: 雨薇: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风雨园。

    我想,唯有如此,你或者肯回到这属于你的地方,过一份应该属于你的生活。

     风雨园不能没有一个主人,希望你不要让它荒芜,那爱神始终屹立在园内,希望你不要让她孤独。

    我身负父亲留下的重任,决不会自暴自弃,在目前,我已经想透了,凭我这样一个浪子,实在配不上你,除非我有所表现,才能和你的X光一争短长。

    所以,雨薇,好心的保护神,只请你为了我,也为了我父亲,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无愧于心地对你说出一句: “我爱你!我要你!” 或者,你已对我这要求觉得可笑,或者,你已心有所属,对我再也不屑一顾。

    我无言可诉说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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