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大家要把你当宝贝!还要千方百计地把你弄回去?”
“你是什么意思?”他恶狠狠地问,眼睛瞪得好大好大,直直地盯着她。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回去!”她恼怒地叫了起来,耿若尘那盛气凌人的态度激怒了她,那对闪闪逼人的眸子更使她有无所遁形的感觉,她准备了许久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句最直接的言语就毫不经思索地冲出口来。
“回去?!”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的声音阴沉而严厉。
“谁派你来的?”他气势汹汹地问,“谁叫你来找我的?我父亲吗?”
“哈,你父亲!”她愤怒了,她代耿克毅不平,那两个儿子是那样地猥琐与卑劣,这个儿子又是如此地张狂与跋扈。
“你休想!他根本不会叫你回去,你自己也知道这个,他凭什么要叫你回去呢?”
“那么,”他怒吼,“是谁要我回去?”
“是我!”她大声说。
一说出口,她自己就呆住了,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为什么如此不平静?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但是,她已经揽上这件事了,不是吗?
“是你?”耿若尘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惊异使他的声音都变了。
“你要我回去?”他不相信似的问,“我有没有听错?”
“你没有听错,”耿若尘她的声音坚定了,她的勇气恢复了,她浑身的血液都在亢奋地奔流,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迎视着他,“是我要你回去,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去!回到风雨园里去!”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你父亲的儿子!”她重重地说,“因为他爱你,因为他想你,因为他要你!”
“你怎么知道?”他粗声问,“他说的?”
“他什么也没说,他不会说,他永远不会说,因为他太骄傲了!骄傲得不屑于去向他的儿子乞求感情,尤其在他生命已将结束的时候!”
他浑身一震。
“你是说,他快死了?”
“他随时都可能死亡,他挨不过明年的秋天。
”江雨薇深深地凝视着耿若尘,“但是,我要你回去并不是因为他快死了,而是因为他孤独,他寂寞,他需要你!需要这个他认为唯一算是他儿子的人!”
他又一震。
“你是什么意思?”他问,喉咙粗嗄。
“你和我一样清楚,耿若尘!”她直率地、坦白地、毫不保留地说,“他讨厌培中、培华,他打心眼里轻视那两个儿子,他真正喜欢的,只有一个你!可是你背叛他,你仇视他,你故意要让他难过,你折磨他,你,耿若尘,你根本不配他来爱你!”
他的背脊挺直了,他的眼睛里冒着火。
“你是个什么鬼?”他叫,“你懂得些什么?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傻瓜!他恨我!你知道吗?他一向恨我,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两只斗鸡,我们会斗得彼此头破血流,你明白了没有?我不回去,我永远不会回去,因为我恨他!”
“你恨他?!”江雨薇呼吸急促而声音高亢,“你才是自作聪明的傻瓜!你才是什么都不懂!你真恨他?事实上,你爱他!就和他爱你一样!”
“哈!”他怪吼,“我自己的事,我不知道,你倒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江雨薇高高地仰着下巴,“你们彼此仇视,你们彼此争斗,你们彼此挑剔,只因为你们的个性太相像!只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