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一旦被捕根本不可能有活路,所以往往会在与警察狭路相逢时抵死反抗。
想到一个这样凶残的罪犯拼命时的可怕,李剑利也感到很紧张,可是为了不让同事们小看自己,表面上依旧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一连搜了几个院落都没有什么发现。
李剑利他们当然明白,嫌犯就那么一个,而山又是这么大,哪有那么巧的事就能刚好让他们找到,只不过不管机率如何,他们这些员警的职责就是认真地搜查每一个可能的地方,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或迹象。
转过一座连篱笆都被拆得乱糟糟的院落,李剑利走向了他们负责区域的最后一栋房子。
他的同事落后在几步之外,正在揉眼睛——刚才他察看草地的时候,飞出来的一只鸟用翅膀搧了他一下,眼睛中似乎跑进了异物。
李剑利看了这么多废屋,心理上有些放松,没有等同事跟上来,就自己进去了。
院子不大,里面的建筑和刚才看到的那些差不多,正面是三间瓦房,进门的右手边有一个存放杂物的小屋。
李剑利先往小屋中察看,发现这家主人比较大方,屋子里没被带走的杂物比前面几家都多。
农村人都比较节俭,即使并不贫穷,也不会随意丢弃可能还有用的东西,于是这种东西越积越多,有些甚至还是代代相传,就在家里的某个角落堆积下来;搬家时虽然觉得已经没有用处,但仍会把它们带走。
相较之下,这家主人就扔下了很多东西,现在还在这间小屋中堆着。
这样一来,李剑利的视线就被杂物挡住,没办法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
反正屋门早已经被拆走了,李剑利举步走进屋里。
就在他进去的同时,跟在后面的那位同事听到了一声野兽咆哮般的吼叫。
不好。
“小李,小心啊……”这位老刑警立刻拔枪冲了过去。
随着“砰砰”两声枪响,那位赶上来的老刑警看到的,是一个蓬头垢面、两眼泛红,嘴角边血迹斑斑的男子正仰天狂笑着,一边笑嘴里就喷出更多的血水来。
李剑利举枪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脖子上有一道伤口正在淌血。
而那男子的小腹、胸口各中了一枪,伤口流出的血正快速蔓延。
这个男人的照片这几天警方都已经看烂了,这就是他们正在追捕的目标。
又是一声枪响,老刑警的子弹打中了那个男人的腿,他摇晃着倒了下去,口中却还在狂笑着,那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时,其它警员听到了枪声,都纷纷赶来,其中几个冲上去制服了那个男人,把他铐起来。
男人根本没有挣扎反抗,任由刑警们摆布着,只是嘴里的笑声一直都没有停止。
“带走!”
队长一声令下,几个警员几乎是拾着那个男人往山下走去。
大家都看得出来,中了三枪的他急需救治。
虽然他罪大恶极,但也要经过审判才能定罪,现在他有权得到妥善的治疗。
那个男人一直在流血,可是声音却没有减弱,依旧是那么刺耳地笑着。
“小李,你没事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