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伤到哪里了?”符确沉声问。
江在寒不知道额头现在什么样子,但肯定没流血,大概刚才抵得?太重,红了或者蹭破皮。
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摸摸看,顺便挡一下:“可能看起来……”
“还伤到哪里了!”符确压低声音又问一遍。
“没了。
”江在寒望着他,见符确后牙咬紧了,脸色难看。
他凑近些,几乎贴着那紧绷却完美利落的下颌,轻声耳语,“你来得?正好,再晚点我?就要挂彩了。
”
“都不许动!”
“手举起来,举高!”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疑似非法拘禁,谁是徐徽言?”
一行警察鱼贯而入,为首的高个儿警察快速扫视屋内,目光锁定在徐徽言和?两名西装男身上?。
徐徽言木棍还握在手里,这时候才想起来扔在一边。
“你们哪个警局的?”徐徽言即便双手上?举,表情和?语气依旧是从容的,他迎着高个儿警察的视线,“我?是徐徽言。
”
“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高个儿警察偏头,后面的警员掏出手铐走上?前。
徐徽言问:“你们哪个分局的?嵇局知道你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吗?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吧?麻烦让我?打?个电话问问。
”
高个儿警察愣了一下。
嵇局可不是分局局长,那是深市公?安总局局长的姓。
“怎么?派出所接到报案阻止犯罪,难道还要总局批准?”符确在一旁冷笑,“那不得?累死那个嵇局?”
高个儿警察想想觉得?有道理。
接到举报不作为,他是要受处分的。
但现在作为了,貌似会得?罪局长熟人。
他原地犹豫起来。
“你们办案没有流程?”符确又说,“没看见他手里那根大棍子?我?朋友额头都这样了,你们不会不作为吧?什么嵇局鸭局,回?警局再打?电话确认呗。
”
“你叫什么名字?”徐徽言无视符确,冷冷地问高个儿,“警号多少??”
他声音不大,语速也不快,但被他直直盯着,高个儿警察莫名有种被班主任质问“作业为什么不交”、“没带就是没写”的压迫感?。
“你没义务告诉他。
”符确插了句,“但他有义务跟你走,因为你是人民警察。
”
对啊,高个儿想,他已?经毕业了!
是个正义的警察,为人民服务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