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不平气愤,一半为江在寒可能把他也当变态追求者回避而懊恼委屈。
“也不是完全因为那件事,”方菲愤慨归愤慨,还是讲事实的,“在寒本来也挺冷淡的。
那件事之后,他就更不爱与生人有交集。
”
***
过了一会,江在寒和阎本走过来,几人又聊了几句。
符确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江在寒。
他们之间隔着周明远、方菲、阎本,每次他看过去,江在寒都刻意转开视线。
果然还是在躲他。
站那么远。
符确坦荡一生,哪忍得了被人这样误会,满脑子想着找机会跟江在寒解释清楚。
刚过九点,方菲看看手机:“我得走了,这周轮到我给儿子讲睡前故事。
”
她摸向口袋拿车钥匙,突然不笑了。
“怎么了?”江在寒最先察觉,问道。
“我挂件呢?”方菲不爱背包,手机、车钥匙、驾照、信用卡,四样东西走天下,全塞裤兜里。
“好像丢了。
”
她说的挂件是个塑封卡。
儿子三岁时画的全家福,被她塑封做成钥匙扣,挂了三年。
几个人帮着找了一圈,没找着。
“算了我真得走了。
”方菲不停看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让臭臭再画一张。
你们别忙活了,走了啊。
”
“菲姐路上小心。
”
“菲姐开车慢点。
”
江在寒看看窗外,雨还在下,说:“我去车里拿外套,一起吧。
”
***
符确知道江在寒为什么出去。
这个活动中心位于中城闹市,入夜后不太安全。
他来A市时间不长,刚开始听说持枪抢劫、流浪汉袭击路人的事件,还会震惊于美帝的治安差得名不虚传,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下雨,今天他们的车都没停主楼停车场,需要穿过巷道绕到楼后。
江在寒撑了把大黑伞,和方菲一道推门出去了。
*
符确站在篮球场边跟人聊天,时不时看向侧边的玻璃门。
“那天在学校体育馆看见你,”身旁的同学对符确说,“球打得很好啊。
下周末要不要一起?”
“好啊,我才来,正愁不认识什么人,攒不起比赛。
”
符确被人拉着加微信,玻璃门紧闭着,外头黑漆漆的。
江在寒应该不是提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