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自然地打招呼。
周明远暗暗松了口气。
窃喜江在寒给他留了颜面。
“对了,符确同学,”方菲把江在寒拉得离符确更近一些,对江在寒说,“也是深市的。
”
江在寒抬眼,长而密的眼睫颤动,望着符确。
他应和着低声说了句:“是吗。
”
学霸好爱演。
符确暗想,他们的关系,何止是同乡。
人多,他也配合一下好了:“呀这么巧!江教授,咱俩可太有缘了!”
江在寒脸色没有他那么欣喜愉悦,只浅浅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其实我是霭里的。
不算深市。
”
“听说都划作深市的一个区了,怎么不算。
”方菲没注意他的神色,低头看短信,“不到一小时车程吧?哟,秦立让我去搭把手,你俩随便逛逛,后边那个屋有篮球架乒乓球台球桌,可以玩。
我去厨房看看。
”
符确和周明远乖巧道:“学姐,我们也去帮个忙吧。
”
“不用,都是外头定的菜,”方菲语速快,走路也快,行动如风,“你俩玩去。
”
江在寒手里还拿着贴纸、胶带、剪刀,立即说:“我去把这些贴完。
”也走了。
很明显,符确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默默想,他在躲我。
***
符确象征性地四处转了一圈,趁着周明远跟人闲聊,自己回到主厅。
两排长桌已经拼好了,铺上了一次性桌布。
江在寒从偏厅往这边搬椅子。
椅背背他夹在右臂和身体间,左手只轻轻搭在边沿。
“江教授,”符确上前,“我帮您搬吧。
”
“谢谢,不用。
”江在寒没松手,“新生不用干活。
”
符确直接接过靠背椅,“我来吧,你左手是不是不舒服啊?”
上课那天他就发现了。
“没有。
”江在寒手中一空,没跟他争,也没停留,掉头去搬另一个。
符确摆好椅子追着他跑到另一间屋子。
“你看你这人,不舒服就不舒服呗,有什么好逞强的。
我们打球经常受伤,不丢人。
校医院有个医生专治这个,特厉害,我朋友昨天刚去看过,靠谱!回头我发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