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滚蛋。
”
他双手攥着方向盘,“嗯。
”
“还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不需要我强调。
我开工资给你,如果有危险当然需要你救,但没有危险的时候也请你不要人为制造危险,听懂我的意思没有。
”
闻锐鸣没说话。
“是懂了还是没懂?”
“没有。
”
章寻拧起眉,“意思就是没事别让我看见你。
”
闻锐鸣提起一口气,这次顿了很久才回了个嗯。
盯着后视镜里他紧锁的眉心,章寻确定他懂了,刚想转开视线,他的目光却抬起来,正好和章寻的碰在一起。
“老板,你是不是很反感我。
”
章寻原以为他没有情商,所以说的话比较直,但人心毕竟不是铁做的。
“没到那个程度,只要你以后----”
“你说过一共给我三次机会。
”
“嗯?”
话题转得突兀,章寻看着他。
“这是第二次。
以后我会注意,老板。
”
章寻眼皮微颤,愣了下,撇开头低声自嘲:“我真是没救了才会给你机会……”
“谢谢老板。
”
不管怎么样能保住工作就好,闻锐鸣的想法很简单。
他现在需要这份工作,不仅是为了谋生,也是要分担家里的压力。
这么多年部队生涯摸爬滚打,钱没有剩下多少,反而还叫家里人替自己操心,这不是一个成年男人应该过的生活。
“明天还是七点半来接我。
”
闻锐鸣提醒他:“明天是星期六。
”
“我知道,星期六又怎么了。
”
“老板你不需要休息?”
“哪有时间休息。
”章寻淡声说完,把脸转向窗外,“跳舞的人最佳时间就这几年,我浪费不起。
”
他跟他弟弟章浩从小就南辕北辙,从性格到喜好都完全相反。
章浩被惯坏了,贪图享乐吃不了苦,而且继承了父亲的经商头脑。
章寻继承了母亲的舞蹈天赋,自小就苦心孤诣要练出名堂,从来没有一天松懈过。
假如母亲还在,应该会对这样的两个儿子很不满意吧。
她是最温和的性格,常常说做人第一要紧事是享受生活,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是跳不出顶尖舞蹈的。
大概这也是自己总是追赶不上母亲的原因。
章寻沉默地回想着这些,直到车停稳在公寓楼下。
闻锐鸣绕过来替他开车门,这时候余光忽然注意到一个人影,像是谁从楼前一晃而过。
但天太黑,对方的动作又很快,确定不了是普通住户还是可疑的人。
章寻敲了下车窗:“不打算让我走?”
闻锐鸣收回目光让开。
“老板,今晚我想在车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