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咚咚咚咚!
五百骑兵整齐划一的冲锋声,如同踩在了大地鼓点之上,好似将人心都紧紧攥在手中。
叫人听得越发压抑。
而寨内潜藏好的士兵,个个静气凝神,在将领的指挥下缓缓将虎筋弓高举,弯弓搭箭,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王二彪、铁坝二人一左一右抵近寨门,透过缝隙查看敌军情况。
“五百步!”
王二彪伸手朝寨内示意。
“三百步......”
铁坝牙关咬住,抓着弓箭的手心,已经开始往外渗汗。
“两百步......”
常规虎筋弓的杀伤范围在三百步之内。
但这次,却没有急着射击。
按照庄闲的讲法,此刻射击,对方很容易提前加速,与抛射箭矢错过,降低有效伤害。
应对第一次冲击,在敌军摸不清我方虚实的情况下,最佳的杀敌时机,就是在对方冲撞拒马的那一刻。
“五十步!”
王二彪将手掌缓缓抬起,眼眸大睁,看着一群面容狠厉的北梁骑兵,撞破夜幕,冲向了营寨外一排排的拒马!
轰轰轰...!
“就是现在!放!”
“第一轮抛射...”
“放!”
咻咻咻......
没有了雷霆、风声的掩盖,一支支箭矢,如同射穿了层云,从高空应声落下。
笃笃笃!
啊...
嘣!
律律...
战马嘶鸣,鞑子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鞑子摔下马,撞碎头颅,把拒马桩上,涂满脑浆的。
有战马跳到拒马中间,戳破肚子,大肠、脏器流了一地的。
更多的是,被绑在拒马上,被自家战马碾碎,也只能涨红脸颊,爆着脖颈,挣扎喘息的守寨鞑子兵。
这群单兵素养极高的悍卒,竟是用血肉铺开一条道,眼看仅剩三四道拒马,就能冲进‘自己’营寨时。
头顶上抛射的箭矢,直接迎面落了下来。
噗噗...
黑漆漆的箭矢,拖着黑影,破开云层,应声扎进了鞑子的心脏、腹胸、眼睛、脖颈......
“啊!”
“有箭矢,躲避啊!”
排在后面,还在抽马往前挤的鞑子,仰头挡开致命位置的箭矢,想抓紧时间往前冲,只三息时间又见第二波抛射飞箭落下。
笃笃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