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自己拿了一根慢条斯理的嚼着,结果腰上挨了越前狠狠一掐。
一把抢过饼干罐子递给夏尔,琥珀色的猫眼微挑着朝葬仪屋瞪去,越前的意思很明显,让他不要在关键时候发神经。
做完这些,越前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货箱上。
夏尔仿佛是饿狠了,拿着饼干拼命的往嘴里塞,暂时无暇去追问爲什麽两人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他这副可怜又狼狈的样子,葬仪屋唇角抽了抽,坐在越前身边,用那种惯有的古怪语调轻笑道:“说起来,小生也真是可怜,被威廉那个家伙强迫着要干活,说是伦敦方面人手不够。
”
“伦敦方面?”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夏尔进食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抬头困惑的看了葬仪屋一眼,发现眼前的死神笑得陌生又冷淡。
“是啊,因爲伦敦今晚有大量的灵魂需要回收,所以连我都必须出动呢。
”隔着长长的刘海注视陡然浮起错愕的宝蓝眼眸,葬仪屋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笑,说完这一句后就不开口了,一径在旁边哼着强调古怪的小曲。
一种强烈的糟糕到极点的感觉充斥在夏尔心头,因爲他明白,死神嘴里平淡无奇的回收大量灵魂,就意味着无数人的死亡,而他直觉这事和自己有着非比寻常的联系。
就在他还想追问点什麽的同时,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音里充满了焦急、紧张、震惊。
听到这纷乱嘈杂的声音,夏尔猛的起身快步朝甲板跑去,而他身后的越前也跳下货箱跟着追了出去。
至于葬仪屋,他仍是一副不紧不慢,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唇角挂着的,还是一抹淡漠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哟,已经开始了啊。
”
挤过甲板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当夏尔挤到船舷边时,立即就看到暮色中的伦敦城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片火海。
熊熊燃烧着的烈火染红了天际,虽然还隔着很远一段距离,他似乎已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灼热。
在浑身僵硬的夏尔身后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葬仪屋咧嘴笑道:“这搞得可真是相当夸张啊,小生差不多也该过去了。
”
“等等!”见葬仪屋搂了越前就朝船尾走,夏尔连忙出声叫住他,沉声问:“爲什麽你会出现在这里?”
“因爲,我和伯爵有某种缘分哦,所以想来告诉你一件事。
”慢慢转过头去,目光在有几分熟悉的面孔上流连了片刻,葬仪屋唇角高高扬起,说出的却是一句极其残酷的话:“伯爵,你很快就要死了哦。
”
没给夏尔继续追问的机会,葬仪屋搂着同样在这令人震惊的消息里愕然瞪大双眼的越前,跃上漆黑一片的夜空,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快抵达伦敦城了,扑面而来的热度和跳跃的火光终于让越前回过神来,一把揪住葬仪屋的衣领急切问道:“你那句话是什麽意思?爲什麽伯爵很快会死?”
鲜少没有配合越前表现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搂着他的手微微紧了紧,葬仪屋眯眼朝伦敦城的某处看过去,轻笑着道:“小东西,我是死神,从一个人脸上看出死气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哦。
”
“不要说得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伯爵的祖母不是你很重要的一个人吗?”快被葬仪屋无所谓的表情气死了,越前抓着他的衣领用力一拉,咬牙怒道:“你怎麽可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