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格外寻常,好似是仔细看过他之后才直起身,同时朝他伸手过来。
席驰也不躲,保持着站定垂眸的姿势任由她动作。
清若的手指落在他衬衫的第二个纽扣,轻哒哒的动作,要解又不用劲。
试了一次自然是没解开的,珉了珉唇微抬下巴和他对视。
委屈不知名的期待和隐藏在小狐狸眼眸深处不易觉察的戏谑。
这个时间段,她的两边手指还是扣在他纽扣上的,纽扣小,她手搭上去自然有一部分力道是扯着他的衬衫面料的。
席驰轻扯嘴角,看着她没挪开视线,只是双手抬起来,大掌拢着她柔软纤细的小手解开了那颗纽扣。
方才遮挡的胸膛被释放,还有两边初露边角的锁骨。
这才问她,“怎么了?看我这颗纽扣不顺眼?”
当她不讲理,任性肆意,却也放纵她的娇蛮。
清若小脸上方才的委屈消失无踪,笑得软绵绵的,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没有,你不勒吗?”
说话间手从他的大掌间挣脱,不可避免的扭动中自然手指要触碰到他的胸膛,席驰感觉明显,她指尖划了一下他的锁骨。
故意的。
眼睛都要弯成月牙了,在偷乐。
他的衬衫一直都是这样扣纽扣,她也就今天想问勒不勒。
席驰不和她计较,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因为身高差居高临下拍人脑袋的感觉十分之好。
“徐皮。
”
说完就饶过她往客厅走。
清若跟在后面抗议,“不许这么叫我,太难听。
”
席驰在前面走得四平八稳,“徐大皮。
”
“……换一个。
”
“徐小皮。
”
“席皮。
”
“……”
话题就此终结。
昨天答应了清若在她今天午睡起来之后他就不工作,好好过节,但是这会时间也还早,还不到吃饭时间,席驰便问她,“这会要干嘛?”
清若指指小房间的方向,“陪他们说说话?过年了。
”
席驰点点头,两个人便往家里的小祠堂房间走。
进了房间,清若给他拉了椅子过来,席驰也点点头坐下。
她轻声开口和他说,“你先和他们说说话,我点灯。
”
每个牌位前都点着灯,香炉只有一个放在正中间的位置,点灯这种事席驰从前从来没接触过,后来即便是周姨做了他也学不会,因为细节里有宗教文化的信仰在,便是清若跟着周姨学会了。
这会从爷爷开始给每个人点灯,过程中还要轻声念叨。
清若说是让他先说说话,但是席驰的性格,确实开不了口,他多年的教育塑造的世界观是唯物主义,但是因为对亲人的情感寄托,才选择在世界观之外立祠堂,也时常会过来坐一坐,其实他真的没有能说的话,人死如灯灭,或许一开始想过为什么父母在的时候没有更听他们的话,弟弟在的时候没有对他好一些,又或者是一些假设,假设他能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