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虽不如其师弟赵云后期那般登峰造极,却也是智勇双全、威震一方的顶级名将!今日竟能在此相遇,并得其援手,这莫非是天意?
我强压心中激动,面上保持平静,诚挚邀请:“原来是张兄!久仰!小弟罗业,年方十四(此处点明年龄,解释称呼‘兄台’的合理性)。
我等商队亦是前往长安。
张兄若不嫌弃,可否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小弟更可略尽地主之谊,以谢援手之恩。
”
张任略一沉吟,爽朗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能与罗兄弟同行,求之不得!”
就在此时,那被打落马下的匪首,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并未逃跑,反而踉跄着走到我们面前数丈处,推金山倒玉柱般,“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他黑脸上沾满尘土血污,环眼中竟有泪光闪动,对着我和张任重重抱拳,声音嘶哑悲怆:
“两位……两位少年英雄!小人周仓,今日败在张英雄枪下,心服口服!多谢英雄手下留情,饶小人一命!”他顿了顿,虎目含泪,声音哽咽,“小人……小人有一事相求,万望两位英雄开恩!”
我和张任对视一眼,均感诧异。
张任眉头微蹙,手中银枪并未放松戒备。
我沉声道:“何事?起来说话。
”
周仓并未起身,反而将头埋得更低,悲声道:“两位英雄明鉴!今日与两位交手的这些人……他们……他们不是天生的贼骨头啊!都是家乡遭了百年不遇的大旱,颗粒无收!当地官府不仅不开仓放粮,反而横征暴敛!乡亲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跟着小人背井离乡,流落至此……为了活命,不得已才占了这山头,干这拦路劫道的勾当……实在是……实在是没了活路啊!”他猛地抬起头,泪流满面,指向身后山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死伤的……都是跟着小人从老家一路逃难出来的乡亲父老!小人无能,护不住他们周全……如今他们死了,曝尸荒野,连口薄棺都没有……小人……小人实在于心不忍!求两位英雄开恩,允小人召集山中的老弱妇孺出来……好歹……好歹给死去的乡亲们挖个坑,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小人周仓,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两位英雄的大恩大德!”说罢,一个响头重重磕在地上,额头瞬间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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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呜咽,带来浓浓的血腥味,也带来了周仓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悲凉。
看着那些倒毙在地、衣衫褴褛的尸体,看着周仓这铁塔般的汉子此刻卑微的乞求,我和张任心中都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乱世如炉,人命如草。
我与张任目光再次交汇,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默许。
我叹了口气,抬手道:“去吧!”
周仓闻言,如蒙大赦,激动得浑身颤抖,连磕了三个响头:“谢英雄!谢英雄大恩!”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跑向山林深处。
趁此间隙,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