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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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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梦里飘向你(17) 夕阳。

    逆光。

     微风中飒飒的树叶,深绿,火红,金黄。

     景深处粼粼的湖水,半湖瑟瑟,半湖辉煌。

     这是谁的杰作?这么熟悉,又这么陌生。

     熟悉的是画面。

    陌生的是作者。

     深秋北美。

    大自然的作品。

     很少留意树叶在春夏是个什么模样,但到了秋天,则很难不意识到北美的树叶是那样美丽,那样绚烂多彩,每片树叶都像有谁用蒸馏水洗过一样,一尘不染,高雅端庄,挺拔的树身,直插蓝天,树叶与树叶之间,仿佛精确计算过,都留着一点空隙,使每片树叶都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都可以在微风中自由地轻舞飞扬。

     正午,蔚蓝的晴空衬托斑斓的树叶,是一张印制精美的明信片;傍晚,夕阳为万物铺洒一层柔光,便成了一幅大师级的油画。

     这油画的中央,是一个穿黄色衬衣的男人,那是我从未见人穿过的一种黄,也许穿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是WARDROBEDISASTER,但穿在他身上,则天衣无缝,令人叫绝。

     仿佛他就是为这黄衬衣而生。

     仿佛他生来就是要站在这门边,给大自然的MASTERPIECE画龙点睛。

     仿佛门外的参天大树都是为他而生。

     仿佛树们生来就是要长在门前,长在湖边,为油画大师的MASTERPIECE做背景。

     人景合一。

    浑然天成。

     有一种美,能让你哑口无言,让你呆,让你傻,让你除了傻呆呆地说“太美了!”,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我呆了! I’minawe! 穿黄衬衣的男子,是昏—鸦么? 古道西风昏鸦。

     (倒也押韵。

    但那意境—实在不敢恭维) 肯定不是昏鸦。

     他的头不秃呀!发际线坚守在前额,绝没后退半步,甚至有一绺特别勇敢的,冲出发际线,调皮地垂在眉尖。

     他的个不矮呀!五尺四寸的我,似乎都得仰望。

     (当然,我是坐在迎门的第一级楼梯上的,坐那地方,只要来的不是MIDGET,我都得仰望。

    但我有参照物啊,门框!现在知道门框是干啥用的了吧?) 他的人不老呀!光滑的面颊,挺直的脊梁。

     浓眉大眼,嘴唇不厚,鼻子够高,有点像—孙中山—不过孙中山太—清秀了点—文弱书生—一看就守不住总统职位—而且寿不长—- 他是阳刚版孙中山,满身英气,威风凛凛。

    如果是他领导辛亥革命,也许中国的命运就是另外一个样了。

     (孙中山的粉丝不要砸我!) 年老?个矮?头秃? (从来不知道小兰也会忽悠人。

    干嘛要忽悠我?难道怕我爱上他?但我没眼睛吗?我会自己看的呀。

    ) (期待值越低,就越容易喜出望外。

    也许这就是小兰忽悠我的目的?那我恭喜小兰:你成功了!) 他肯定不是昏鸦。

     会不会是—送餐的?参加聚会的客人?徐教授的学生?昏鸦的—儿子—-小昏鸦?兄弟?姐妹? 我昏鸦了!连姐妹都拉扯上了! 姐妹们,没你们什么事了,请回吧。

     (心里这样想,嘴里不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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