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姓袁的平时是怎么放肆的!——他还以为是我夸大袁楚川的所作所为,这次正好叫他看看,他放在手心宠着的人真面目是什么!”
钟太太说得太过投入,大概一时忘了许书铭曾经的身份。
说到底,许书铭跟袁楚川身份并无不同,或许,当年的许书铭比袁楚川更加懦弱一点。
他在钟闻天的身边时,可是连钟太太都是刻意疏远着。
哪有过登堂入室,逼得钟太太不得不避其锋芒的地步。
似乎见许书铭脸上有些迟疑,钟太太唯恐自己的这个盟友离自己而去,连忙紧紧抓着他的手,说:“帮帮忙,书铭,帮帮忙,你是知道我的,我绝不会让你难做。
”
许书铭感觉手背一痛,钟太太专注地望着他,一门心思等着他的回复,连指甲掐到他手背的皮肤都没有发觉。
她是真的急了。
急病乱投医,抓到什么人就是信什么人。
许书铭忽略到手背的痛,反手按住钟太太的手,朝她笑一笑,道:
“我没说不帮你,放宽心,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
钟太太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狠狠松了口气,又想到现在的处境,怔怔地落下泪来:
“真想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他自从跟我结婚后,身边的人就没断过,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我虽然厌烦,但是也不去沾染,只想好好守着女儿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总有人,总有人觉得我挡了他的道,恨不得我出门立时被车撞死才好。
”
这番话说得动情动理,许书铭看着她的眼泪,也不由感动起来。
这个活在象牙塔的贵太太如今也知道眼泪该用在何处了。
生活多会调教人?
任你再怎么逃避现实,总有一天也要你从云端掉落下来。
“是钟先生给了他们希望不是吗?”许书铭垂下长长的眼睫,低声道。
钟太太抬眼看他,眼带疑惑,许书铭却不看她,用手端起咖啡,轻抿一口,道:
“今天聊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你放心,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
“书铭。
”她还想要说什么。
许书铭却摇摇头,从座位站起身,想要离开。
这时咖啡厅的大门打开,自动感应的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个女声伴随着男声缓步向他们这一桌走来。
“喂,倩妍?我们回来了,你猜我刚刚看见了谁?”一个脆脆的女音在咖啡厅内响起。
钟太太闻声,顾不得许书铭,抬头看过去,她娘家姓蔡,闺名蔡倩妍,来人是她今日的女伴之一。
“什么?”她也站起身迎道。
那女伴是个活泼的性格,她单独一个人走过来,亲密地拉着蔡倩妍的手臂,煞有其事道:
“是钟先生,好巧不巧?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