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他使劲按着关机键,等手机屏幕彻底变暗,才把手机飞快地扔到沙发上,再不敢看一眼。
这里还怎么住人?许书铭颓丧地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
为什么没有接那笔钱?许书铭从没像现在这样在心里责怪自己。
看吧,看吧,就为了一点无关紧要的脸面,你现在要受这种折磨。
人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没有钱,你有什么自尊?
自尊是最无用的东西。
许书铭躺在沙发上,连澡都不敢洗,生怕大门会传来震天响地捶击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书铭被早上楼下的一年到头都在装修的电钻噪音吵醒。
他的胳膊从沙发上掉到地上,一下子将他从噩梦中拉出来。
清晨微薄的亮光从窗帘的缝隙里丝丝缕缕漏进来,许书铭揉着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没睡好,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走到窗户边,将落地窗帘一把拉开。
室外的阳光一下子冲进来,许书铭被刺目的光线弄得侧开了脸,脑袋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不对劲。
什么时候早上起来看到过这么高的太阳?
现在是几点?
许书铭想起来,他一时冲动将手机关机,今天早上闹钟还没工作。
糟了!
许书铭赶忙回到沙发去找自己的手机,昨晚扔手机的时候没注意手机到底扔到哪儿了,这会儿找起来,简直毫无头绪。
火急火燎中,花了好一段时间才从座垫和座垫的缝隙里,才把手机捡起来。
因为昨晚粗暴的对待,手机屏幕裂开了一个蜘蛛网。
天,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许书铭呻吟着开机,一连上网,果然微信上组长的消息就来了。
她质问他为什么又迟到?是不是把她昨天的话当耳旁风?
许书铭知道她在气头上,也来不及洗头洗澡,匆匆去洗手间洗脸刷牙,也来不及挑衣服,随手拿了两件换上。
这么风驰电掣,到出门用了才不过五分钟。
下楼坐电梯时候,他给组长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组长拒接了。
许书铭便去看了工作群,群通知有个早会,九点半开始。
许书铭看看屏幕顶端时间,现在已经是十点一刻,他肯定要错过了。
许书铭只得给她发短信,诚恳道歉,又说自己现在就在路上。
怎么解释自己迟到的理由,许书铭也在苦恼,想了想,最后道:早上感冒了,对不起。
确实是感冒,这一点许书铭坐在驾驶席上就有了感觉。
开着车窗,被冷风吹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
等开了空调,车厢内温暖起来,许书铭便觉得头重,脑袋深处一抽一抽的疼。
这几个晚上,许书铭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