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进她的皮肤。
好像下一秒就能穿破她的皮肉,刺进她的血管。
然后,轻轻地刺痛了一下。
吮吸声顺着锁骨直接传达到神经。
“逗你玩的,乖乖,我连你的血都舍不得喝,怎么舍得吃掉你?”
男人的胸腔笑得微微发颤,似乎很是被她的反应取悦到。
纪知……纪知无语了,无语中还带着点憋闷,这人爱逗她玩的毛病真的改不了了,人都死了一次了都改不了。
她推开他的头就要起身离开,果不其然地,没推掉。
刚刚刺痛了一下的地方,还被覆盖着,又痛了一下。
声音贴着她的皮肤传过来,没笑了,有点嗡。
他说:“哥哥跟你说真心话,你却觉得我只是在哄你,让我都更难受了。
”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一般,再抬头时,额头上血液干涸凝固的伤口似乎裂开了一条口子,渗出一滴殷红的血。
她之前看他表情那么平静,还以为丧尸的痛觉和人类不一样,但是……
“……很痛吗?”眉毛微微皱起,小心用指腹把那点血擦掉,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轻。
“嗯……”手指被他抓住,边然还在笑,但是配合上此时额头渗血的伤口和苍白的脸色,和往常一样的笑容都显得虚弱了两分,声音也是一样。
纪知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被他看见,脑袋又被他往怀里按了一点。
“没关系的,知知。
我已经习惯了。
”
从前从监狱里放出来的人,哪个不是形容憔悴像是在里面被褪了一层皮?要是秦立山的“诅咒”能被习惯,基地建立初期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将秩序建立了起来。
她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忍被边然察觉了,头顶传来他很轻的声音。
“心疼我了?”
“……”搂她的胳膊很用力,纪知挣脱不开,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没说话。
被他攥在掌心的手被他举起来,放到唇边,咬了一口。
轻哄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的却是:
“你让我吃一次,我就能好受不少。
”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