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愣住:“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
“不值钱。
再说,我家没地儿种,放着也是浪费。
”
李慕珍高兴地道谢。
杜春分摇头笑笑,就用锯锯木头。
李慕珍把种子往兜里一塞,“妹子,我帮你。
”
中间空了,俩人半小时就把树的主杆锯成一段一段。
杜春分拿锯的时候顺便把炉子拉开。
木头锯好,水开了,杜春分把鸡扔热水里,就用猪肉开锅。
李慕珍以为她准备做晚饭,赶紧找个理由回家。
姜玲看着她开好锅,也找个借口回家。
都走了,不用杜春分招呼,杜春分用炉子煮小米粥,然后泡一把木耳和榛蘑。
邵耀宗休息太久,错过不少事,了解交接好,等他回来,星星都出来了。
进门闻到浓郁的香味,邵耀宗头皮发麻:“杜春分!”
“这么想我?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噗!”
东边传来一声喷笑。
邵耀宗嫌丢人:“闭嘴行吗?”
“啥事?”杜春分掀起锅盖,炒一下里面的菜。
邵耀宗看过去,总觉得这个木锅盖眼熟。
仔细想想,不就是他们坐火车回来那天,盖在大铁锅上的圆木盖吗。
到家后木盖拿掉,邵耀宗还看到里面不光有竹子做的屉子,还有一个平底锅和鏊子。
“你的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
杜春分盖上锅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想打架?
邵耀宗不敢再调侃:“哪来的鸡?”
杜春分朝路上努一下嘴。
邵耀宗看到一堆锯好的圆木头,“别说你砍树的时候砸的。
我不信!”
“树倒吓的野鸡乱飞,我用斧头砸的。
三团长的爱人李慕珍嫂子可以证明。
她人好,怕我一人没法弄,跟我一起去的。
这个木头也是她帮我锯的。
”
杜春分昨天还不知道三团长姓什么,今儿连嫂子都叫上了。
邵耀宗不得不信。
“你这是啥运气?陈月娥上一次山碰到一窝野猪。
你去两次碰到两次野鸡。
”
隔壁正在洗菜的江凤仪也想知道。
杜春分:“实力!”
“实力?”邵耀宗想翻白眼,我就听你胡扯。
杜春分点头:“我手上没个准头,次次碰到野鸡也只能看着野鸡从我跟前大摇大摆的飞走。
”
“歪理!”邵耀宗嘀咕一句,“甜儿,平平呢?”
四个孩子从屋里出来。
甜儿可怜巴巴地喊:“爹,甜儿好想你啊。
”
“你娘又训你了?”
小丫头脸上的可怜瞬间变成震惊。
“我嫌她们碍事。
不能帮我烧火,一眼没看见就掀开锅盖往锅里抓。
”
邵耀宗:“那你干嘛去了?”
“只顾想你了。
”杜春分接的干脆。
邵耀宗噎的险些翻白眼。
杜春分其实打算晚上吃包子,油渣豆皮木耳馅的死面包子。
架不住野鸡找死。
她熬好猪油只能炖野鸡。
炖野鸡的空档和面,调包子馅料。
等锅里的粥喝完再蒸包子,留明儿早上吃。
邵耀宗无言以对。
杜春分就老老实实同他解释一遍。
邵耀宗看看孩子,微微摇头——爱莫能助。
甜儿冲他和杜春分扮个鬼脸,带着妹妹回卧室。
杜春分盛两碗,用空碗盖上。
邵耀宗小声问:“给谁送去?”
“姜玲帮咱看半天孩子,李慕珍嫂子帮我弄树。
”
邵耀宗:“那你快去。
三团长家就在老蔡家前面。
”
杜春分先给姜玲送去。
姜玲这次真不好意思要。
杜春分:“我明天有事,麻烦你看着甜儿她们几个别乱跑。
”
“谢谢嫂子。
”姜玲倒出来把碗给她。
杜春分一手拿着碗,一手端着菜去余家。
李慕珍以前一直在乡下,不知道军区的规矩,下意识看她爱人。
余团长知道邵耀宗家的情况,四个小不点,“小杜,你嫂子就搭把手。
你这么客气,以后可不敢再帮你。
”
“姜玲都收下了。
”杜春分晃一下左手的碗。
余团长不禁看他媳妇,怎么还有姜玲。
她也跟你们上山?胡闹!
“不是,姜玲帮我看孩子。
”杜春分连忙解释,“再说,野鸡也是嫂子发现的。
老话说,见面分一半。
合该给嫂子一半。
余团长是不是嫌少?”说着作势回去盛一半。
余团长拦下:“你这性子。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