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做没关系?!”温氏气结,“你这人怎么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娘家人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忘了你爹娘这般辛苦的把你养大?真真是一头白眼狼!”
“我是不是白眼狼跟你有关系吗?”王香芹也是醉了,这人怕是脑壳有问题,她跟娘家人关系不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冷不丁的跑来质问……
关键是,温氏用什么立场质问她?
温氏气得两眼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县学的学官大人啊!他还是好几届以前的举人老爷!在县学里教书那么多年,真正的桃李满天下,你不说敬着他扒着他,还觉得自己当了白眼狼很了不起是吧?”
王香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温氏,哪怕她堂叔真的是教育界的大佬,跟她一个养猪的有关系吗?她为啥非要上赶着去巴结人家?为了她将来的孩子?先不说孩子如今连个胚胎都不是,就算真的有孩子了,谁能保证是儿子?这年头的女儿家可不能外出念书。
退一步说,她就算真有了儿子,就她一个学渣,再加上连学渣都谈不上的朱四郎,他俩的亲生儿子还能走科举一途?疯了吧!
“我很累了,我要回屋歇一歇,大嫂你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吧。
不过有一点你记住,别说我跟娘家关系已经相当恶劣了,就算关系特别好,那也跟你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
撂下这话之后,王香芹都没给温氏再度说话的机会,就转身回了自己那屋。
这年头的赶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昨个儿往县城跑,跑到后没歇口气就直接上了县衙门,虽说昨晚在客栈里歇了一晚,可因为朱母连着唉声叹气的大半宿,连累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她根本就没法好好休息。
等今个儿天亮后,他们就又急赶着回来了,她是真的累了,完全没劲儿跟温氏掰扯。
王香芹躲开了,温氏本来是想拽住她的,无奈身子骨不给力。
顶着个硕大的孕肚,温氏还真拿王香芹没办法,气得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手背抹起了泪花花,边哭边控诉。
“做人咋能这么自私呢?有这么好的一门贵亲,不说巴结着点儿,非要上赶着去得罪人家。
就算你自个儿不需要,那家里还有别人呢!我家猪毛多聪明一孩子呢,连杨先生都说他是块读书的料,偏家里只能出几个束脩钱,连个稍微好点儿的学堂都进不去。
你明明就有门路,不帮着说说话,倒是特地赶去先把路给堵死……”
“我又不是想跟你儿子抢东西,这要是只能去一个,我说啥都不会舔着脸上门找不自在。
可这不就是你说句话的事情吗?都不求去县学,哪怕让给引荐个稍微好点儿的学堂呢?猪毛这么聪明,又是咱们老朱家的长房长孙,我真的心疼啊,我不想耽误他的前程啊!!”
“怪不得外头都说你自私自利,这还没啥利益冲突呢,你就上赶着得罪人,完全不考虑家里其他人。
猪毛啊,那是你大侄儿啊!!”
温氏在院坝上哭天抢地。
身为公公的朱父肯定没办法跟个怀孕的儿媳妇较劲儿,迟疑了一下,索性拽上六郎,父子俩分头出去寻找朱大郎了。
眼下,也就只有朱大郎能够制得住温氏了,哪怕制不住,起码能把人拖走。
这朱父和六郎走了,王香芹又躲进屋里只求耳根子清净,留在院坝上的人也就只剩下了朱母。
朱母长叹一口气,不明白这好端端的日子咋就变成眼下这个样子了。
她是婆母啊,谁家婆母不是摆架子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