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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脸比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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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绊于崎道,怪石乎?怪履乎?怪道乎?”路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被绊倒,是要怪石头不长眼,怪鞋子不坚固,还是怪山路崎岖难走? 如泉水注入玉石制的杯盏,水花四溅,叮咚清泠——那声音激得人精神一振,宛若被濛濛细雾环绕,说不出的凉爽。

     如此特别的声音,听之难忘,曹操几乎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的身份,凝目往那个方向看去。

     先前因为视角所限,未曾看清的面孔,如今因为起身的动作,尽数展现在他的眼皮底下。

     朗朗如月,皎皎如玉。

     确是他在京郊见过的崔家小郎。

     曹操复而坐下,取过早已空了的酒坛,摄在手中。

     不起眼的角落,崔颂在忍无可忍地顶了何进一句后,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呷酒。

     何进被这突然发作弄得愣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自然是怪自己了。

    ” 山路再怎么难走,会被绊倒也是自己的原因,难道还要去怪一个死物? 却见旁边少年侧目而视,掷盏而笑:“既如此,为何还要怒叱宦官之制?” 何进道:“此二者有何联系?” “宦官当政,起于和帝,”崔颂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所谓宦官,不过为和帝手上一柄刀耳。

    后人借刀,孱弱无力,无以用,反而伤及己身。

    不怪己,怪刀,何也?” 宦官之所以能把持朝纲,最初是汉和帝给他们的权力。

    可汉和帝之所以提拔宦官,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铲除嚣张跋扈、连皇族宗室都不放在眼里的外戚。

    在汉和帝的年代,宦官,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把锋利听话的刀罢了。

    后来的小皇帝想要遏制外戚,就学汉和帝的手段,在宦官中培养自己的亲信。

    纵容而不抑制,偏宠而不防备,在汉和帝时代战战兢兢、不敢为祸的宦官集团,百年后终是变得猖狂起来。

     这要怪谁?怪制度本身吗? 可笑。

    任何制度都有好的一面与坏的一面,与时俱进,因时而改,从来没有什么“绝对正确”一说。

     世道混乱,不怪制度,应当怪使用制度的人。

     不知进取,不懂变通,不会改革,只一股脑地把错怪在一件死物上,怨天尤人恨社会,这算什么道理? 学过辩证主义唯物价值观的崔颂实在不能容忍何进那些非黑即白的言论,更不能接受他在言辞间透出的沙文主义。

     “穷乡僻地,与世隔绝,一条河横亘内外。

    乡人无从过河,无桥可过,终日困于荒芜之地,坐井观天。

    有人造桥,造福乡人,然桥年久失修,无人愿出资修葺,桥塌了,当怪罪于谁?乡人耶?造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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