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条件。
”方焕接着说。
“什么。
”
方焕的呼吸很轻,像在回忆一件往事:“他要我珍惜你,若我不珍惜你,他一定会把你抢走。
”说到这里,方焕忽然抬头,有点难过:“阿钊,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
若只是觊觎,那有什么了不起,真心才最可怕。
覃志钊沉默了良久,轻拍方焕的后背,好像在安慰他,“但这种事不能勉强对吧。
”
方焕点了点头,还是好庆幸自己拥有阿钊。
至于青春期的往事,还有一封情书让人费解,方焕也一并问了,“你收到过情书吗。
”
黑暗中,覃志钊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收到过。
”
“谁写的,我说落款。
”方焕的心跳莫名加快,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为最初那封情书感到遗憾,总觉得就算告白,也要自己亲自去,不能冒名顶替。
“子煜写的。
”覃志钊说。
方焕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他们还为此大吵一架,他怪子煜是小人,子煜却头也不回地骑车走掉了。
为这件事,方焕曾经无比郁闷。
既然信是秦子煜写的,让为什么要说落款人是方焕。
害他心慌意乱,见到阿钊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揣着满兜的爱意与慌乱,都不知道该找谁算账,狼狈又心酸。
也许秦子煜很早就察觉到他喜欢阿钊,少年人总归是有一些嫉妒,但说子煜是小人,好像冤枉了他。
方焕想起秦子煜的身世----自幼失去父母,唯一的大哥也因病去世,只能跟随长嫂邝姐来港。
一方面他要会念书,还得少给邝姐添麻烦,希望邝姐幸福的同时,又害怕她结婚后抛弃自己。
方焕莫名开始怜爱秦子煜,可是转念一想,又气鼓鼓的,觉得子煜真是欺负人。
有话为什么不能直说。
他们总斗嘴,方焕真的有把他当朋友,虽然子煜总是说话不讨喜,还偷偷喜欢他的阿钊。
哼。
方焕环住覃志钊的腰,耳朵贴在他心口,听见他的心脏正在有力跳动,顿时安心一大截:“那你呢,你还没有跟我说过当时是如何脱身,又是如何让方亦峥相信你出车祸了。
”
“方亦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死----”
方焕诧异地抬头。
覃志钊接着说:“是叔叔帮忙甩掉跟踪者,中途我换了台车,出事的是方亦峥的人。
”若不是方亦峥当时要下死手,就是起火,也不至于把自己人烧得面目全非。
那些车祸画面,冰冷的新闻报道,方焕想起来都觉得后背发凉,他静静地听着,知道了阿钊后来一路被方亦峥追杀,枪也是那时候夺来的,进慈善晚宴时,覃志钊将子弹全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