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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方焕凑近了些,与覃志钊呼吸相抵,“快说。

    ” 覃志钊闭眼,“那你不能生气。

    ” “你发誓。

    ” 方焕举起左手,发誓道:“不生气。

    ” 空气静默了片刻,覃志钊终于睁开眼,眼底藏着缠绵的情欲,喉结上下滚动,方焕看着他,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像你。

    ”所以秦子煜遇到麻烦,一筹莫展时,覃志钊会忍不住要帮他。

     他想着,虽然方焕不在他身边,但方焕要是哭了,他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方焕贴在覃志钊心口,左手放在覃志钊锁骨处,他闻着阿钊身上的气息,是很淡的雪松,还有广藿香,这些气息混着体温,像冬天坐在炉火边取暖。

    他还是好嫉妒啊,连自己也嫉妒。

     他甚至承认自己是很小心眼,特别是面对阿钊的时候。

    英国经常下雨,他不喜欢撑伞,给他撑伞的保镖总让他淋湿,但如果再靠近一点,他又不喜欢。

    有时候他想阿钊想到失眠,但每当想起阿钊沉默又拒绝的态度,他就沮丧至深渊,只能一而再再而三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还跟自己说,他有什么好,不就是一个像木头一样的人吗,冥顽不顾,不懂变通,不知道唯利是图,更不知道恃宠而骄。

    搞得他这个小主人好没面子。

     所以就破罐子破摔咯。

     有时候方焕会想人为什么要长大。

    如果不长大,是不是可以永远和阿钊在一起,哪怕用全世界都认为是孩子的爱,爱着阿钊,也无须歉疚,无须寻找任何理由。

     然而,逃避好像也没什么用。

    覃志钊刚到英国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他甚至不敢去看阿钊的眼睛,像仓皇而逃的小丑,躲避青春期求而不得的羞赧,装作若无其事,玩得很野的样子。

     但阿钊好像会生气,会沉默地愤怒。

    哪怕不是恋人,就凭曾经朝夕相处过,也会痛吧。

    那让阿钊也痛一痛,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承受。

    甚至阿钊越生气,他心中越蔓延出某种血腥般的快感。

     他自知身体孱弱,能这样兵不血刃地伤到阿钊,他有种虽败犹荣的畅快。

    虽然自己也很狼狈。

     都说‘爱’很高尚,这样看来,爱其实也很龌龊呢,充满着边界试探,相互践踏,又相互融合。

    像暴雨来临的某个夜晚,电闪雷鸣,摧残草木摇曳。

     本来他没有想过得到阿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是那个雨天行动失败,才撕开覃志钊内心深处的口子。

    他像一个跋山涉水的小孩,迷路好久,终于走到一座财宝山,财宝山对他说,这些都是你的。

    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总要使劲儿挥霍,试探阿钊的底线,确认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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